瓣兒說道:“小姐,在路上打尖時,我打聽了,聽說凌公子是宣城大司馬,以後就駐紮在這裡,不會離開宣城了。”
“太好了,太好了……”明和眼中盈淚。
對於身份的失去,明和沒有什麼感覺,生為公主時,雖有錦衣玉食,可她整天被關在華麗的牢籠裡,鬱鬱寡歡,現在不是公主,雖然歷經險阻,可卻確得人生充沛了很多,也許這也是一種收穫吧。
鬱離透過車窗縫隙往外面看過去,發現宣城並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依然繁華如廝,勾嘴一笑,看來夏宗澤是穩得天下了,那自己要不要……他朝看後面的馬車看了看。
宣城某普通衚衕
這個早上對江家來說,好像不是個好兆頭,整個江家籠罩在陰雲密佈當中。
江六公子寬慰說道:“爹,那條街的鋪子,平時就是轉運貨物時才用到,應當查不出什麼。”
江老爺蹲在門口,抬眼望天,“我知道,那條街鋪子裡的人也是我們外買的人,沒跟我們有直接接觸,要查也查不了什麼。”
“那爹你擔心什麼呢?”
“我擔心的是,姓夏的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子。”
江六公子點點頭,“但願他們查不到東西后會放棄。”
江老爺沒說什麼,依舊抬頭看天,彷彿在等什麼,果然,不一會兒,有個管事模樣的男人進來,只見他行色忽忽,神色慌亂。
見此,江老爺心一沉,連忙站起來,轉身進屋,管事跟著了進了屋,他們到了書房,這才說起話來。
“老爺,不僅甪地街鋪子裡的人都被他們帶到衙門了,連小蓮街的掌櫃也被帶走了兩個。”
“什麼……”原以為只有甪地街,沒想到小蓮街上也被帶走了兩個,這兩個可是……江老爺的心更沉了,宣城這麼大,隱形的也並不是自己一家,為何偏偏是自己的鋪子被查了,難道真是因為得罪了上官家?
此時的江老爺並不知道,夏王妃親自去查了,而這個夏王妃在宣城市井逛了兩天,眼光獨到的選了小蓮街。
江六公子問道:“小蓮街只有三家店,怎麼會帶走了兩家?”
管事回道:“聽說,昨天晚上沒喝酒的都被帶走了,其中有我們家兩個掌櫃。”
“沒喝酒?什麼意思?”江老爺驚問。
“老爺……”
江老爺焦急的問道:“為何只嘆氣不說話?”
管事一臉苦色:“老爺你咋不問問,他們是如何封了甪地街的?”
“怎麼封的?”江老爺催道,“你快說說……”
“是,老爺!”管事回道:“那個沒被抓的掌櫃對我說了,前兩天,小蓮街發生了件奇人奇事。”
“什麼樣的奇人奇事?”
管事回道:“一個年輕後生,到嚴家鋪子去買了一千刀紙,結果他們家沒有這麼多,姓嚴的就到外面去買,那曾想,回來後,自家的鋪子竟被年輕後生裝扮一新。”
“天下有這等好事?”江老爺冷笑。
管事說道:“所以我們在小街上的掌櫃一直都很緊慎,從這小哥出手時,就覺得不對勁,站在人群中一直跟著大家起鬨,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可沒想到這小哥的段數太高,竟請人喝酒,這酒一喝,什麼狀況都發生了,緊慎的三個掌櫃有兩個沒喝酒,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沒喝酒的竟被抓了,喝酒裝發酒瘋的這個沒被抓。”
江老爺嘆道:“這段數果然高,竟從酒鬼的三言兩語中,發現隔壁街異樣,又抓了不喝酒的緊慎之人,厲害啊,厲害啊。”
管事問道:“老爺,我們現在該麼辦?”
“當然以不變應萬變,靜觀其變。”
“不過……”江老爺沉吟,“去查查那個小哥是何人?”
“有人去查了,沒查到。”管事回到。
“沒查到也去查!”
“是,老爺!”
江老爺想想說道:“所有人都不要動作,就算手中有貨,也不要擔心,跟往常一樣做生意。”
“是,老爺!”
管事走後,江六公子問道:“父親,你說被抓的兩個掌櫃會說出來嗎?”
江老爺不確的回道:“現在的太守曾是有名的酷吏,十之八九會說出來。”
“爹,那我們江家難道要露於人前了?”江六公子擔心說道。
江老爺憂思深重:“露於人前怕是輕的。”
“爹,還有更重的?”
“爹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