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了,寧國人還在,他敢動?”
“可要是寧國人走了怎麼辦?”湯品成問道。
婦人說道:“這當兒,你趕緊找個機會,要麼幹掉他,要麼把他哄到都城來。”
湯品成嘆了口氣:“要是這麼容易,棄城時,他就跟我一起逃了,還等到現在?”
“不管容易不容易,你趕緊搞定,否則,你懂的——”
湯品成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湯府院子某角落,出來的大管家避在此處跟人低聲耳語。
“除了小妾郭家沒打聽到別的?”
大管事回道:“屬下沒打聽出來。”
“到底有沒有銀子?”黑衣人焦急的問道。
大管事回道:“我跟他好幾年了,他手裡的銀子絕不止這些。”
“那他藏到哪裡了,難道是他妻氏那裡?”黑衣人反問。
“不太可能!”大管事搖頭。
黑衣人問道:“為何?”
“夫人跟孃家不親。”
“這……那你趕緊再去打聽。”
“是!”
陵國都城春平候府
春平候坐在書房裡,迎著燭光看著什麼,他面前的侍從屏息凝氣,等待主人問話。
“銀子查得怎麼樣了?”春平候燒了手中的紙條。
“回候爺,我們打聽湯大人是有一大筆銀子,但除了小妾郭氏處,沒查出在什麼地方。”
春平候說道:“加派人手去查。”
“是,大人!”
春平候問道:“江城那邊還沒有找到機會下手?”
“回候爺,還在等機會。”
“趕緊趁他還在江城,要是離開了,想再要動他就難了。”
“是,大人,這兩天就會動手。”
“不要失手懂嗎?”
“是,大人!”
江城府衙
公務房內,四喜和周紹良難得都在。夏宗澤靠在椅背上,聽著下屬匯稟事情。
夏宗澤問道:“打聽多少銀子?”
四喜回道:“據查,大概在兩萬兩左右。”
“這麼少?”夏宗澤凝眉。
四喜說道:“回王爺,這麼少的銀子,盯著的可不是我們一路人碼。”
夏宗澤抬眼:“還有那些?”
“回王爺,這第二路可能是湯品成的叔叔——陵國春平候。”
範先生驚訝的問道:“一船銀子還不夠?”
四喜回道:“據查一船銀子只是噱頭,真正運回去的大概是二十萬兩。”
“江城是天下有數的幾個富城,二十萬兩還真不算多。”範先生捻鬚說道。
四喜繼續說道,“第三路就有些雜了。”
“怎麼個雜法?”範先生問道。
四喜回道:“至少有三、四路山匪盯上了這筆銀子。”
“三、四路?”範先生問道。
“對,其中就有……”四喜看向夏宗澤,沒說下去。
夏宗澤眯了一下眼,凌厲的掃一下。
四喜連忙回道,“其中一路就是瘦丫頭,他們似乎不是來劫糧的,而是來劫銀的。”
範先生搖頭失笑,“這‘姑奶奶’膽子也太肥了,先不說其他幾路山匪,就說姓梁的,就不是善茬,她竟敢在虎口奪食。”
四喜笑道,“先生,你這話還是別說早了,要是這丫頭真劫成了,我們才有得哭呢?”
“怎麼可能?”周紹良大叫,“我周大粗第一個不答應。”
左禎輕笑,“問題是人家不跟你來武的,人家來文的,再加上方家人一直在茶樓幫她打聽訊息,我看這事還真有可能成。”
“對了,我都忘了,這次方家人和她在一起,說不定還……”範先生看向夏宗澤,可是他看不到主人臉上有什麼表情。
三和在邊上小聲嘀咕了一下,“王爺,你就該辦了她,讓她死心踏地的呆在你身邊,省得出妖娥子。”
範先生和左禎不解的看向三和,目詢他出來了什麼事。
三和撇了一眼,意思是說,還能出什麼事,幫公子找了個女人,結果又被他放了,真不知公子是怎麼想的。
夏宗澤卻說道,“作為都尉,姓梁的銀子不會少,必要時動他。”
“王爺,此人裝病到現在,而且蟄伏著一動一動,除了直接殺人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範先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