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詠言和凌齊軒齊齊點了點頭,覺得林怡然分析的不無道理,問道:“可是怎麼肯定,山匪的船是為郭家銀子準備的呢?”
林怡然回道:“有兩條線已經並上了。”
方詠言問道:“那兩條?”
林怡然回道:“第一,胡黑九和他的人在梁家衚衕出現過,其二,梁家管事和郭家下人碰過頭了,這兩條足夠說明,這船是為郭家的銀子準備的,如果我猜得沒錯,劫郭家銀子的人就是胡黑九等人。”
“那我們……”
林怡然回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要打聽得仔細點。”
蘇大易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問了句:“既然已經知道銀子將到胡黑九手裡,我們明天還去繞衚衕嗎?”
林怡然想了一下,“要是明天,郭家的銀子未動,我們還是去看看,畢竟姓梁的太狡猾,我怕他狡兔三窟。”
“好!”蘇大易想了一下又問了句,“月華山的山匪……我們幾個……”
林怡然深吸了口氣,“我知道,我們儘量智取。”
“怎麼智取?”
林怡然說道,“這個等銀了落到誰手裡再說,然後根據具體情況具體再定計劃。”
“嗯,好!”
“今天天色不早了,大家趕緊休息。”林怡然從凳子上站起來,對大家說道。
方詠言在大家不在意的時候,悄悄看了一眼林怡然,突然感覺她離自己很遠,沉默的低下頭。
凌齊軒微轉頭瞄了一眼方詠言,轉頭之際,內心深深嘆了口氣。
城南梁家臥房
一個富態的中年婦人進了臥房,瞄了一眼仍舊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男人,原本就很輕的腳步又抬了抬,落在地上,幾乎沒有聲音,輕輕的收拾了一下臥房,放了一壺水、一些點心在桌几上,然後又輕輕的離開了,走到房門外不遠處,一個俏麗的少女朝自己臥房方向看了看,“父親,還在跟自己下棋嗎?”
婦人點了點頭,“趕緊去睡吧!”
“哦……”少女撅了撅嘴,“母親,那女兒告辭了!”
“小心點!”
“知道了!”少女帶著自己丫頭離開了。
婦人站定,也朝臥房看了看,貼身老嬤嬤輕輕靠近她身邊,說道,“夫人,你也去休息吧!”
婦人臉色沉了沉,低聲說道,“這怕又有什麼事要出了?”
老嬤嬤輕笑一聲,“夫人,出事怕什麼!”
婦人倏的看向老嬤嬤。
老嬤嬤低頭回道,“夫人,那次不是老爺贏了。”
婦人挪開盯人的目光,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小聲說道,“前段時間,我給老爺算了一卦,你知道的。”
“夫人,這卦也有不準的時候。”老嬤嬤嘀咕回道。
婦人嘆氣,“但願不準吧!”
陵國都城湯家
胖胖的湯品成躺在竹榻上,晃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大管家從外面進來,走到房門口處,揮了一下手,門口的小廝和丫頭們都撤了,他關好門後,快速走到湯品成身邊,低聲說道,“老爺,郭家被人盯上了。”
“盯上就盯上唄!”湯品成渾不在意的回道。
大管家提醒說道:“老爺,不少銀子呢?”說完,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的主人。
“那能怎麼辦?”湯品成哼道:“江城都不是我的了,不少銀子就不少銀子,管不了。”
大管事緊了緊小縫眼,說道:“老爺,要是候爺不給你派官,這一大家子……?”
湯品成馬上回道:“夫人的嫁妝夠用了。”
“老爺——”大管事不死心的問道。
湯品成揮了揮手:“別煩我,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是,老爺!”大管家悻悻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後,一箇中年女人從簾子後面出來,盯著門看了一會兒。
湯品成冷笑一聲:“夫人別看了,不都被你猜中了?”
中年婦人冷笑一聲,“現在知道你的堂叔了吧!”
湯品成放下二郎腿,“我如何不知,早就防著了。”
“還不是我提醒的。”婦人哼道。
“這倒也是。”湯品成像是擔心什麼似的,“你說……”
婦人打斷他的話說道:“別擔心,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我就怕那賊子惦記!”湯品成胖胖的臉上全都是擔心。
婦人冷笑:“怕什麼,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