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道,“我不懂……”
“是啊,我們也不懂……”圍觀的人問道,“這富戶公子不是看上姚氏了嗎,他想搶回去,跟搶銀子有什麼關係?”
林怡然低頭迅速看了看呂振宗身上的傷,發現血已經制住了,鬆了口氣,抬頭說道,“關係大得去了!”
“請這位小哥說說,俺們真沒懂。”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這些大戶的嘴臉。”林怡然點頭問道,“這件事在你們眼裡是不是就是惡公子看上人家嬌妻的風月之事?”
有人回道:“是這樣!”
林怡然說道:“這就是這些人的高明之處,他們用這塊遮休布幹著寡廉鮮恥之事。”
“他們如何幹?”
林怡然回道:“推出一個風流公子過來勾引良家子,這個風流公子過來搶人,勢必要發生爭執,在爭執過程中有意‘誤殺’男主人,用這種方法殺人,就算律法追究起來,他們也可以推卸責任,就算推不了,罪也不大,可以用銀子擺平,擺平之後,男主人死了,他們挾持女主人,等銀子拿到手,也會幹掉女主人,從此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的擁有這些銀子。”
“天啊,太陰險了……”
“是啊,想都不敢想……”
“有錢人太狡詐了!”
“真是太狡詐了!”
“我就說嘛,姚氏雖說有幾分姿色,可也不至於讓富戶公子這樣不顧人命的搶回去,原來是有目的……”
……
林怡然哼道:“當然有目的,這樣一個富戶公子要一個黃花大閨女都不是問題,憑什麼會要一個婦人,而他這樣做的,當然是為了姚家做寒衣賺取的銀了。”
眾人都看向被押住的富家公子,原來他們的套路竟這樣深,如果自己遇到,根本搞不懂他們的花樣。
愣過神來的微胖公子連忙大呼,大叫道,“我當然是看上姚氏了,看……”見楊思源又要揍人,他嚇得不敢叫了。
林怡然冷笑一聲,“明搶暗奪,這套把戲,你們也只能騙騙無知的平民罷了。”
“殺了他……”
“殺了他……”
圍觀的人見自己被他愚弄了,都齊齊叫著殺人。
林怡然剛想搖頭說什麼,凌齊軒從門口進來,“小然……”
“軒大哥,他的脾怕是被人踢破了。”林怡然馬上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凌齊軒急步走過來:“莫急,我來看看。”
林怡然怎麼不急,她有一個同事,曾經跌破了脾,開刀動手術切掉了,否則血汪在肚子裡要死人的。
凌齊軒迅速蹲了一下來,檢查了一翻,說道,“外傷處理的很好。”
林怡然焦急的問道:“那內傷怎麼辦?”
凌齊軒沉穩的說道:“人不宜移動,讓人拉布圍起來。”
“軒大哥你……”林怡然心想,難道要開刀做手術,不會吧!
凌齊軒說道,“莫慌,我用針灸放掉體內的汙血。”
“哦哦哦……”自己怎麼忘了中醫博大精深,林怡然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安排人圍簾。
這時呂嬸的熱水布也好了。
林怡然叫道,“大嬸擠幹趕緊放在風口吹乾。”
“好,好,我知道了!”
放掉呂振宗體內的汙血,用了近三天時間,三天過後,他才從死亡邊緣撿回一條命。
怎麼感謝林怡然,呂振宗夫妻覺得,就算是用命去抵,也不過如此。
第四天,凌齊軒再次施針,發現針上沒有一絲血絲了,鬆了口氣,輕輕笑道,“沒有大問題了,剩下來就是將養的事了。”
站在邊上的林怡然也跟著鬆了口氣,“太好了!”
姚氏啪的跪在凌齊軒和林怡然跟前,咚咚就給林、凌二人磕頭,“大人們的救命恩情,民婦無以為報,只能給你們磕頭了。”
姚氏磕得額頭都破了。
林怡然連忙上前扶起姚氏,可她還是要磕,林怡然生氣了,叫道,“大嫂,你磕傷了,誰來照顧大哥?”
姚氏捂嘴笑著哭道,“林大人,民婦兩口子何德何能讓你叫一聲大哥、大嫂。”
要不是場合情形不對,林怡然想翻白眼,自己不過是按年紀客氣的叫法,你還真當是自己的大哥、大嫂啊!
姚氏卻沒有注意到,她滿心感激,被林怡然扶起後,讓呂嬸呂叔抬來兩箱銀子出來。
林怡然皺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