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的好,這軍事策論的教學還是應該放在後面,等國交宴之後再慢慢來的,如今被顏繁之這麼一弄,害得她夠嗆。
好在後面顏繁之也是看出了慕流蘇因為這些事極累,作為一個都尉大人,竟是比手底下的一群小兵還累的可勁,看著那肖尖的下巴,委實有些看不過去,青花自然也是心疼的緊,便是菘藍這個素來和慕流蘇不對盤的人,瞧著受了一圈的慕流蘇,也是極為難得的沒有開口和慕流蘇抬槓。
後來校尉營的人似乎也是覺察到了,自己瘦了不少是小事兒,但是那面若輝月本就清雋的都尉大人更是瘦的下巴都尖了不少,也就不再一有問題便跑去問慕流蘇,而是苦思未果後打起了顏繁之,菘藍,沈渭等人的主意。
至於青花,畢竟是個姑娘家,大老爺們兒的還是不好意思圍著小姑娘轉悠,更何況都尉大人也需要青花照顧,相較而言,整個校尉營也就青花最空閒,看的慕流蘇都有些羨慕,分明她才是做主子的,怎麼到最後還不如青花這個小丫頭過得舒坦閒適了。
一月結束,知曉京中會派人過來檢閱全軍的風貌,觀其風貌,看些許訓練成果,方才能夠敲定是否夠格和十二校尉營一起參加國交宴。
今日不用訓練,校尉營中的人都將平日裡的訓練服脫下,換上了極為給整齊的軍裝,人人衣衫整潔,英姿煥發,難得的沒人去圍著慕流蘇打轉。
慕流蘇終於得了些許空閒,這才頗為滿意的站立在站臺上,看著底下一群人英姿煥發,唇上也是帶了些許欣慰笑意,靜靜等著元宗帝派人過來檢閱這東郊校尉營的訓練成果。
原以為會姍姍來遲,然而不過天色剛亮,沈芝蘭便領了一群人來了東郊校尉營。
青花在門口碰見沈芝蘭迎接進來的時候,分明見著沈芝蘭連馬車都沒坐,騎了一騎快馬,馬不停蹄的便趕來了,瞧著這麼個樣子,倒不像是來檢閱兵馬的,反而像是久別多時,急著來見誰一般。
再說沈芝蘭這邊,他倒的的確確受了元宗帝委託,親自來校閱慕流蘇訓練的東郊校尉營成果的人,畢竟東郊校尉營能夠成為十三校尉營,他也算有些許知遇之恩。
至於他為何這麼著急的一大早便快馬來了東郊校尉營,自然也是因為隔了整整一個月沒有瞧著慕流蘇了。
自從慕流蘇接任了東郊校尉營展開集訓之後,除了青花曾經出去運了一馬車的東西進來,整個東郊校尉營便處於一種絕對的封閉狀態,慕流蘇讓慕恆上報了皇帝說要集訓東郊校尉營,成果一月見分曉的口信,當真便極為大膽的封鎖了東郊校尉營的訊息。
十二校尉營雖然都極為震驚慕家的少年將軍竟然真的能夠擔任了這麼個校尉營的都尉大人,也對這位少年將軍口中所謂的集訓極為感興趣,但是因為東郊校尉營委實不是一群好惹的,整個校尉營外更是有人嚴格把手,一時也不知曉其中事情。
同樣作為軍事同類的人都不知曉,朝廷中的文官自然也是極為好奇,至於沈芝蘭,身為大楚左相,雖然不能知曉慕流蘇在校尉營中具體的行事,但是打探些許訊息自然不是難事兒。
雖然先前便聽著暗人說了東郊校尉營的人確實是每天都進行訓練,但是等如今他真的看見這麼一個大變樣的校尉營三萬兵士,也是驚得愣了一愣,一貫溫潤的臉上浮現出些許不可置信。
沈芝蘭雖然極為相信慕流蘇能夠拿下東郊校尉營,但是卻是萬萬沒有沒想到僅僅是這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慕流蘇竟然便能夠將這麼一群土匪兵教的這麼像模像樣。
更詭異的是,這群人先前分明還極為瞧不上因為會寫幾個策論便能夠在武舉考試上脫穎而出的人,可是方才他進來的時候,分明聽到不少人在嘀咕著討論些許兵書之事。
什麼“釜底抽薪”,什麼“窮寇莫追”等等的,儼然便是在討論軍事上對敵的戰略,想起先前暗人口中所說的似乎遠遠瞧著那些人手中還拿著書卷一樣的東西,難不成慕流蘇不僅訓練了他們體能,還將那些個軍書策論的書卷也搬來了此處?!
不過是三萬兵士,即便都是奇人異士,但是這般傾囊以授,委實也太讓人震驚了些許。
看著站臺上迎過來的清瘦人影,沈芝蘭眸色動了動,慕流蘇也是覺得已經多時沒有看見沈芝蘭,這三個月來,集中在這麼個小小的操練場上,天天對著東郊校尉營的三萬人的面容,看的委實是有些審美疲勞了。
如今瞧見一身溫潤,芝蘭玉樹的沈芝蘭,慕流蘇也是男的眼前一亮,多了幾分喜色,歡歡喜喜的迎了上來,像模像樣的拱手行了一個禮:“原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