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處理的極快,三日之後,青花奉慕流蘇之命運了一馬車的兵書進了東郊校尉營。有心要參加武舉考試的人,雖然所謂的軍事策論學的不是如何,但是認字還是沒問題的。
本來都是些許武夫,對這些書卷其實沒有半分興趣,但是看著顏繁之,菘藍等人帶頭看起書來,一眾人便帶著些許好奇心借來一閱。
這些兵書可不是尋常的兵書,不是將軍府上用來翻閱研讀的,要麼就是市場上高價流通的書卷,品讀起來自然也不若先前隨意瀏覽的兵書那般枯燥淺薄。
在顏繁之等人的帶領下,整個校尉營頓時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學習兵法狀態,因為已經適應了訓練強度,所以每天的訓練都能夠提前完成,完成了訓練之後,不少人便跑去書帳中借閱兵書書卷,書自然不夠人手一捲,但是一個營帳一卷還是有的。
於是到了夜晚,帝都華燈初上的時候,校尉營的人便以營帳為單位,點著燭火或者圍在篝火旁邊,一群人津津有味的探討兵書心得。
等再過了幾天,訓練的時候,也會有人時不時的將兵書宗捲上的軍事案例拿出來考考身邊的兄弟,越是看進去,便越覺得他們當初齊齊嫌棄的這些謀略策論之道博大精深,儼然是先前認識有誤了。
分明是一種高強度的集中訓練,體力上已經極為辛苦,再加上腦力上的強力學習記憶,若是平常人,應當是會有些受不住的,偏偏校尉營的這群狼崽子,鐵了心的要和人一較高下,如今有慕流蘇慷慨傳輸文武知識,本就極為難得,若是將這麼好的機會浪費了,委實有些可惜,再加上討論兵法策略的時候,互相的探討研究,也是讓人覺得極有意思。
正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導致了整個校尉營處於一種學習巔峰的狀態,無論什麼軍事理論,還是實際訓練,只要是慕流蘇下令要求去做的,一群人都興致盎然,頗為積極,這樣的一個軍隊,不僅做兵士的人覺得充實快活,慕流蘇這個負責帶兵的都尉大人也覺得頗為爽快。
一晃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畢竟每天都進行高強度的體力訓練,再加上大腦的不停左轉,整個東郊校尉營的人都清瘦了不少,然而面容上卻是沒有半分疲懶之色,一個個身姿筆直,精神奕奕,分外英氣,哪裡還有一絲一個月前的痞子模樣。
其實慕流蘇原本沒打算將進度搞得這麼快的,但是因為顏繁之的事兒,導致了她將軍事理論上的事情提前了不少。
文武灌輸,一群兵士原本就對這些軍事策論有些陌生,又受到了菘藍那個心機罐子的騙,以為慕流蘇一個月後就會將這些軍事書卷全部收回,更是襯著所有業餘時間發了瘋一樣的惡補,訓練的時候口中都振振有詞與人小聲討論。
慕流蘇原本害怕他們身子受不住,還準備告訴他們這是菘藍瞎說的,但是瞧著這群人聽了訊息之後果然乖覺的抓緊了時間,更欣慰的是這群人倒也是頗為守得住底線,也懂得控制自己的心性。
不會妄圖在一個月內廢寢忘食的讀完書帳中的所有書卷,但是挑選些許自己感興趣的讀完了,還是頗有成就感的,也不會做出什麼挑燈夜讀到天明的傻事兒來,畢竟身為兵士,看軍事策論只是業餘,最主要的還是將每天的團隊訓練任務和特長小隊訓練任務完成。
慕流蘇瞧著都是一群有自制力也聰明的人,也就沒有去戳穿菘藍這個“善良的謊言”。
讓他們有些緊張心思,懂得抓緊每分每秒提升自己,還是極好的。
只是這樣一來,她便忙的不可開交了。
顏繁之一旦有看不懂的地方,便會跑來她面前問個清楚,有了這個開頭,那些兵士也試著跑來她面前,既有問訓練上的問題的,也有問軍事策論上沒看懂的問題的,整整三萬人,每天隨便來個幾十百餘個人自然不是問題,即便是將這些人各種分到了菘藍,顏繁之,沈渭以及青花幾人頭上,慕流蘇也是累了個夠嗆。
畢竟白日裡身先士卒的跟著一起訓練也就罷了,晚上還得過目這些兵士訓練的效果調整訓練方式,好不容易得了些許空閒,便會被一群求知若渴的人圍著問個不停。
雖然這樣的事兒在諸多兵士看了不少兵書之後也算是有了些許經驗而緩解了不少,但是畢竟是三萬人的基數,總歸是閒不了多少的。
因此,慕流蘇原本還想操心一下將軍府上和榮親王府的事兒,確實是累到有些心力交瘁,睡眠極少也就罷了,用餐的時間也因為眾人詢問壓縮了不少,導致了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慕流蘇不由有些後悔,早知道還是應該該按照自己計劃中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