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斷然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進去。”
唐阿嬌突然轉過頭來,雙目直直的看著慕流蘇:“神醫谷醫治人會救治每日巳時前受傷最為嚴重的五人,這個規矩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
慕流蘇英氣的眉越發擰在額間,顯然是沒想到唐阿嬌會如此瘋狂。
一旁的洛輕寒聞言,也側眸看了唐阿嬌一眼,眼中笑意越深:“這位妹妹原是唐門的人,聽你的意思,你是想自服唐門之毒,只為了見那個少谷主了?”
唐阿嬌臉上方才的淚痕還未乾,然而那張明豔面容之上已然露出一抹冷笑:“神醫谷的破谷大陣我進不去,但是我一定要見風嶺,我就不信我唐門的毒還請不動神醫谷的人醫治不!”
洛輕寒眉梢動了動,越發輕笑一聲,臉上帶著戲謔之意道:“這位妹妹可能不知道,神醫谷少谷主繼位之後,便會閉關潛心研究神醫穀風家太祖留下的手札和所有藥典,即便你當真自服唐門之毒,唐門醫治之人也不會把谷中的少谷主帶出來給你醫治,頂多是四位長老罷了。”
唐阿嬌明豔的臉頓時沮喪下來,看著洛輕寒那戲謔的面容,越發惱怒,冷冷瞪著洛輕寒:“就你話多,就你什麼都知道,看把你嘚瑟的。”
“這位妹妹好生無禮,輕寒不過是替你分析了一番利弊罷了,怎生就嘚瑟了,總歸妹妹你不會因為想見風家少谷主這樣的小事兒,就犯蠢得活活丟了自己的姓名。”
洛輕寒挑眉笑著,雅緻面容上看不出別的情愫,言語間卻是帶著幾分輕佻之意:“我也算是救了妹妹你一命,聽聞你們唐門的阿嬌小姐之所以傾心風嶺,可不就是因為救了她一命,所以要以身相許麼,不若你也向你家小姐學學。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你也以身相許罷了。”
唐阿嬌被洛輕寒說的一陣羞惱,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難不成當真不知道自己便是他口中口口聲聲所言的阿嬌小姐麼。
唐阿嬌原本有些惱怒,細下一想又覺得頗為委屈,連著洛輕寒這麼一個非是江湖中人的人都知道自己對風嶺是以身相許非親不嫁,怎麼風嶺就是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洛輕寒挑眉看著唐阿嬌,雅緻面容不絲毫不見慌張:“這位妹妹不說話便是預設了?”
唐阿嬌頓時抬手便是將眼前的洛輕寒狠狠一推:“妹你個頭,姑奶奶有名字,唐門阿嬌!還以身相許,你想得美!”
話落,她也不再管這個混賬登徒子了,世人都說風嶺是個風情無限的浪蕩子,可如今看來,風嶺對她端的是冷酷無情,若真說浪蕩子,非屬眼前這個看著雅緻文雅的江南洛家少主洛輕寒了。
整整四天,風嶺沒見著,還差點把自己給餓死了,如今還被人這麼恥笑一番,唐阿嬌委實是餓得沒力氣舞弄鞭子了,又念著這登徒子與慕流蘇相識,也不好撒毒為難,好歹這人雖然說話難聽了,也算是攔著自己沒去神醫谷送死丟臉,唐阿嬌也沒空在計較了。
反正現在風嶺閉關,她一時半會兒是見不得了,總歸是不能再自作自受將自己給餓死了,否則怎麼找風嶺算賬去,想通了,也就覺得自己腹中一陣飢餓,又想起來自己對唐門中爹孃的命令一陣陽奉陰違,恐怕一會兒便回有人來逮自己了,還是趕緊吃著東西,否則回去不知道會怎麼挨訓。
唐阿嬌也不再搭理洛輕寒了,只對著慕流蘇道了一句:“英武將軍,今日多謝你來看我,來日我再帶著風嶺來向你鄭重道謝。阿嬌去尋點吃食,晚些便回唐門一趟了。”這才咚咚咚的便往客棧之下跑去,一邊喚著:“來人,趕緊給本小姐準備吃食。”
慕流蘇瞧著風風火火闖進客棧廚房的紅衣前少女,確認了唐阿嬌總算是打消了那什麼自服毒藥的念頭,這才緩下一口氣來。
現在唐阿嬌委實不適合進去神醫谷添亂,風嶺如今剛接手,要處理的事情還多著,要是讓唐門知道自家寶貝至極的掌上明珠因為風嶺出了事,恐怕不會這般容易善了。
她抬眸看著洛輕寒,眼中閃過些許笑意:“雖然你還是如往常一般的表裡不一,不過好在今兒也算是湊合幫了風嶺一個忙。”
這表裡不一有兩層意思,其一便說的是洛輕寒身在江南,卻偏偏是個浸染商業的富商之子,其二便是說洛輕寒面上染著江南的文雅雅緻,但是卻偏偏是個極愛調戲小姑娘的登徒子。
想著當初風嶺洛輕寒這二人剛入荊棘門的時候,那是將整個門中的男女殺手都調戲了個便,不由有些感慨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真是臭味相投。
慕流蘇朝著唐阿嬌的方向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忽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