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震驚,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事兒竟然會由姬絃音一個親王嫡子親自提出!
方才他與姬絃音視線相交的時候,元宗帝便隱隱看出了這二人之間關係匪淺,但是因為這兩人之間的事情,素來都是慕流蘇護著姬絃音的事兒比較多,所以元宗帝雖然猜到了他們應該會用讓他先行賜婚的方式來拒絕南秦這邊想要與慕流蘇和親的事兒。
但是元宗帝一直以為這事兒會由異常主動的慕流蘇提出,卻是壓根得有想過竟然是由著姬絃音主動提出了。
而且姬絃音看不成不知曉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趁著榮親王妃被廢的時機趕緊向元宗帝討要個一官半職的重新穩固自己在榮親王府的地位麼?怎麼會提出這麼一件荒謬的親事兒來?
別說元宗帝愣住了,就是慕流蘇自己也愣住了,她今天下午還好言好語的告訴姬絃音,讓他直接在元宗帝面前討要一個榮親王府的世子之位,憑著元宗帝的性子,只要她摻和幾句,將楚琳琅做的一些腌臢事兒抖出來,這世子之位即便是不能立馬成了,也是八九不離十的了。
下午的時候的姬絃音分明還答應得乖覺,如今怎麼就突然換成了這個個奇奇怪怪古里古怪的要求了。
慕流蘇自然不會想到姬絃音是真的想要與她結為連理才說出這樣的話的,反而下意識的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秦譽這個混賬東西搞出來的鬼名堂,絃音估計便是不想見著她不好拒南秦和親的事兒,所以乾脆犧牲了自己的名聲,不惜讓自己揹負一個斷袖之癖的名頭也想要她留在大楚。
慕流蘇胸腔之中頓時便翻湧起了一陣火氣,若不是秦譽一天閒的沒事兒的想讓她去南秦和親,那絃音又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個迫不得已的辦法,如今這斷袖之名的名聲,怕是一時半會兒當真摘不下來了。
元宗帝回過神來,也是有些詫異的問道:“朕可是聽錯了?你確定你是想要朕替你與流蘇小子賜婚?”
楚心慈聽著元宗帝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豎直了耳朵,又揪心又焦慮又惶恐的專心聽著,她楞楞的看著姬絃音,那心尖尖上的人兒卻是一個眼神也沒給她。
“自然沒有聽……”姬絃音正欲開口回答,一側的慕流蘇連忙拽住了姬絃音的手,一貫沉穩的面容忽而有些焦急的朝著元宗帝道:“皇伯伯,絃音是在與你說笑來著,他想要的彩頭另有其物……”
慕流蘇此時正是分外著急的時候,卻是絲毫沒有想到姬絃音會轉頭來靜靜的看了她一眼,迤邐鳳眸,情愫深深,讓慕流蘇剛想說出的話頓時便聲音淡漠了下去。
兩人經過了兩世的相處,本就已經是交心的人兒,如今兩人眼眸對視,更是一眼便能看懂其中情愫。
慕流蘇從姬絃音那雙美豔動人的迤邐鳳眸中很明顯的看出了一條訊息:我不願意讓你嫁去南秦,如今我與你定下親事兒,這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拒絕的辦法,即便是南秦想挑刺兒,也辦法挑出來。
慕流慕見著果然是與自己所料想的無二,不由也是愣怔了些許,她並不傻,自然也是知曉姬絃音說的沒錯,秦譽卻是是個極為狡猾的人,他將秦益對沈芝韻的事兒作為一個胡編亂造的藉口,從而讓元宗帝歡歡喜喜的解除了她與沈芝韻的親事兒,但是又挑了端妃的事兒故意點出了端妃不願意沈芝韻出嫁的事情。
相當於這第一齣的和親物件並沒有商議完整,極有可能會黃了,而此時南秦藉機又提出了第二齣婚事兒,讓事情有轉機的時候,又加重了誘惑力的條件,從而使得大楚之人又極大的意願想要答應下來。
好在元宗帝的意識受了姬絃音的驚醒從而想到啊深處,沒有上了當,但是若是沒有合適極有一連拒絕了人家南秦的兩個和親意願物件,南秦不滿,藉機發作也是極有可能的。
為今之計,想要慕流蘇不去南秦和親,卻是與人定親是極好的辦法,慕流蘇不由有些後悔,之前沈芝蘭便提醒過她讓她再國交宴之後再取消與沈芝韻的和親,她因為念著兩個和親的公主對她都沒什麼想法,索性也就放心的解除了,如今看來,還真是自作自受,若是她與沈芝韻的親事兒沒有解除,這和親一事兒怎麼也是輪不到她的。
如今親事兒已經解除了,也就只能感慨一聲不聽沈芝蘭言,吃虧在眼前的話。
慕流蘇想了想,為今之計,卻是也是不得不若絃音所言這般,先給她自己定下一門親事兒來,省的秦譽那邊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兩人再一對視,慕流蘇的眸色頓時鮮活了不少,眉眼一泠,也是露出一抹堅定之色,既然絃音已經為了她而還得自己聲名受損了,總歸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