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顯然是沒有想到元宗帝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心性,沈謂能夠正式擔任副都尉倒還算是意料之中,但是顏繁之和菘藍二人是怎麼一回事兒?
當初不是鐵了心的說沒有透過筆試的人不可以輕易為將麼,如今顏繁之和菘藍都是沒有參加武舉筆試之人,怎麼就平白得了一個武職。
而且這武職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武職,校尉營的副都尉,和英武將軍慕流蘇一起掌管東郊校尉營三萬人,可是比起平日裡的五品武將官員好了不少。
顏繁之那個參謀之職,也是驚得人目瞪口呆,不是說了東郊校尉營的人都是不懂兵士策論的人麼,怎麼還讓一個等同於軍隊之中軍師之職的校尉營參謀之職給了一個東郊校尉營中名不見經傳的人?
不過驚訝歸驚訝,元宗帝金口玉言,聖旨已下,誰也不敢多嘴,只聽得顏繁之和菘藍,沈謂三人不卑不亢齊聲向元宗帝道謝的聲音。
看著人群之中三個身形筆直的男子,一眾人心中都是有些唏噓,任誰都看得出來如今的東郊校尉營已經今非昔比,有了慕流蘇接任都尉,怕是日後還得逐步高聲。
元宗帝親口任命了三人之後又由著小李公公宣佈了整個東郊校尉營兵士的獎賞,軍餉加了不少,軍裝也是重新定製,更是派送了不少的武器,總之收穫頗豐,看的在場的十二校尉營都尉眼睛都紅了。
三人領了賞賜,也是沒有一絲驕躁之色,沉靜的回了早已經安排好的座位。
他們是得了傳召才進來的,所以並不知曉秦譽要求讓慕流蘇去南秦和親的事情,但是三人落了座位之後見著眾人都齊刷刷看向慕流蘇,也是不由有些詫異。
元宗帝一直注意著這幾人的舉動,見著三人得了如此功績依舊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的樣子,元宗帝心中也是越發滿意。
點點頭看向姬絃音和慕流蘇,笑著對二人道:“接下來朕要給的就是國交宴比試的頭籌彩頭了,原本朕一開始男女分設彩頭,是考慮到了你們組隊的人次,朕倒是沒想到獲得頭籌的竟然是你們兩個小子,既然你二人都是男子,那也不用拘泥於這男女分設的彩頭了,無論是姻親之事兒,還是加官進爵,想要什麼彩頭,告訴朕便是。”
元宗帝的笑意委實和藹得緊,大有慕流蘇和姬絃音不管說什麼都願意給他們的樣子,眾人眼中也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原本國交宴頭籌的彩頭,設的是男子可加官進爵,女子可自擇姻親,如今因為兩個人都是男子,元宗帝便乾脆就這兩個條件合併在一起讓人自由選擇,實在是讓一眾人想想就覺得有些眼紅。
慕流蘇原本是想借著這國交宴的彩頭解決與沈芝韻的親事兒的,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怎麼也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秦譽,雖然秦譽的本意似乎只是想要扯出與她和親的的事兒,壓根沒安好好心,但是到底還是誤打誤撞的幫著她解除了婚約。
婚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解除了,慕流蘇一時之間也沒想到有什麼需要對元宗帝要求的,她猶豫之間,一側的姬絃音卻是逶迤開口道:“皇伯伯,絃音確實有一件事兒需要你答應。”
姬絃音回答的如此之快,不難看出他是對這個國交宴頭籌的彩頭其實早有想法了的,元宗帝原以為是慕流蘇先提,見是姬絃音,也有些側目:“哦?絃音小子不妨說來朕聽聽。”
姬絃音看著元宗帝,驚豔面容也是透著幾分沉靜,他忽而轉頭看了慕流蘇一眼,眼中神色深深,慕流蘇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姬絃音已經朝著元宗帝音色清明的道:“絃音心慕英武將軍已久,還請皇伯伯替我與英武將軍定下一門親事兒。”
這句話的震驚程度,顯然是與方才秦譽所說的那一件和親之事兒的震驚程度一般無二,甚至可以說算得上是更甚一籌。
楚心慈本就有些心生恐懼,如今一聽自己害怕的事情成為了事實,頓時頭腦一晃,差點便暈厥了過去。她心心念唸的心上人姬絃音,竟然真的如她所害怕的那般,成了一個斷袖之癖的男人!
如今當著元宗帝的面,一個親王之子居然請求她與另一個同是男子的當朝少年將軍賜婚,任誰都覺得荒謬至極。再加上方才秦譽已經先行說了想要讓慕流蘇與他和親的事情,姬絃音這個時候提出來這樣的要求,無疑是在與秦譽爭人。
秦譽聞言,也是冷笑了一聲,眉眼凌厲宛若刀鋒,直直看著姬絃音,眸子冷的動人,大楚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原來竟是有如此膽色的,竟然想要與他秦譽爭個高低,當真是這麼多年他見過的第一人!
元宗帝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