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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醋意

心的諷刺一笑道:“我曾在榮親王府門前捏碎了一柄長箭,也曾說過從今往後,無論有誰是為敵,為仇,但凡敢動絃音分毫,一如那長劍一般——灰飛煙滅!”

端妃的臉色瞬間便黑沉如墨,不僅如此,沈芝韻與楚心慈似乎也是認定了什麼一般,身形不約而同的光晃盪些許,顯些暈了過去。

很明顯慕流蘇這句話是在表明自己鐵了心要護著的姬絃音的心思,既然是明明白白的說清楚了姬絃音身上一根毫毛都不能被人動了手腳,那端妃方才言語之間的諷刺毫無疑問是已經惹毛了慕流蘇的,慕流蘇既然如此看中姬絃音,那麼姬絃音管慕流蘇的親事兒必然也是得了慕流蘇認可的,無論如何,都是的確有那個資格的。

端妃娘娘的神色不好,坐在文官首位的沈芝蘭一貫溫潤的臉色也是寒涼如水,眉眼之中冷意凜然,渾身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感覺。

眾人一片寂靜之間,便聽得大殿之外傳來一聲透著凜然嘲諷之意的聲音:“大楚英武將軍當真是讓本皇子刮目相看,原以為只是個在現場之上生殺奪予的人,誰曾想到英武將軍在這風月之事上也是個如此果斷的人。”

言語之間的冷意不言而喻,偏生任誰都能聽出這句話中除了冷意之外,似乎還含有著什麼別樣的情愫。

隨著大殿之外一聲嘹亮至極的“太子殿下到,南秦使者到”的通報聲音傳來,眾人便見著一人長腿邁開,三步合作一步朝著朝陽殿內急行而來。

一身宛若浩渺深海的蒼藍色雲錦長袍,衣襟衣襬處點綴著鋪展盛開的海棠花朵,漆黑長髮如姬絃音一般未扎未束的隨意披散在肩上,齊眉勒了一抹光滑鍛面嵌紅瑪瑙的精緻抹額。

黑色的長眉原本俊逸斜飛分外英氣,如今卻是緊緊鎖眉蹙外在額間,越發沉得一雙廓狹長的眸子凌厲至極,緋色薄唇微微咧開,勾著一抹諷刺至極的笑意。

如此稜角分明,剛烈異常的俊美容顏,除了南秦秦譽之外,也是無人能夠駕馭那麼一身大開大合的海棠衣袍。

秦譽身旁站著楚清越,兩人身後自然是跟著秦明月、秦霜雲兩位公主,還有一個三皇子秦益,以及一眾南秦使者,後面幾人都是極為正常的速度行來,並沒有料到秦譽會突然加快了步子,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摸不準頭腦。

好在太子楚清越反應較快,跟著秦譽的步子,倒是沒有落在後頭。

不僅是南秦的一眾使者摸不準頭腦,大楚的眾人也是一臉懵懂,這位南秦五皇子的陡然出現,不僅沒有緩解了些許殿內的古怪,那話中深意反而還將殿內的氛圍推到了一個尷尬至極的地步。

秦譽卻是顧不得這些人的心思,眉眼冷厲的看著慕流蘇,冷冷笑道:“本皇子原以為英武將軍這張嘴裡只能夠說出剛勁至極的話來,誰曾想到英武將軍還能說得如此動人的一番情話。”

秦譽話中深意,但凡不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必然是都能聽懂的,秦譽方才說的慕流蘇和姬絃音之間有風月之事兒,更說了慕流蘇方才那番話是對姬絃音說的情話,顯然是在說慕流蘇和姬絃音之間關係曖昧,換句話來說,就是說慕流蘇和姬絃音這二人是染了龍陽之癖。

整個大殿之內一時噤若寒蟬,其中最為鎮定的人,除了姬絃音和沈芝蘭之外,卻是慕恆無疑了,慕恆原本就在聽說慕了流蘇對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走的極近的時候,有了這麼一個想法,懷疑自家女兒是看上了姬絃音了。

即便是他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然而等著這事兒被一個南秦的五皇子秦譽捅出來之後,慕恆卻又覺得這另是一番姿態,關鍵是他怎麼瞧著南秦這位戰神皇子看著自家女兒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兒呢?

也不怪慕恆多想,畢竟秦譽如今的樣子,眉眼之間帶著些許憤怒和不快,皺眉的樣子又隱隱藏著幾分委屈之意,委實是像極了當初自己見著柳氏和其他人走的親近了一般的樣子。

其實慕恆想的確實沒錯,秦譽確實心中又是憤怒又是不快又是委屈的,他尚且記得慕流蘇獨闖營帳的時候對他說的那句“三年情意,到此為止”的話,在秦譽看來,那分明是慕流蘇對他表白心跡的一句話,怎麼不過半年的時間,慕流蘇竟然是能夠變心如此之快,對一個姬絃音動了心思?

論起容貌,姬絃音的確是生的美豔至極奪盡了天地造化,可是他的容貌與之相比也沒有絲毫遜色的地方,再論起能力,姬絃音即便是再隱忍不發後一鳴驚人,最多也不過是拿下個榮親王府的世子之位罷了,可是他不一樣,他本就是南秦皇帝眼中最疼愛的兒子,也是整個南秦的民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