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這一句話也算是問出了無數人的心聲,畢竟慕流蘇和姬絃音二人的關係委實讓人頗為好奇,慕流蘇從歸京以來已經為姬絃音撐腰無數次了。
先前慕流蘇幫著姬絃音休了許靈犀的事情已經人儘可知,誰能想到姬絃音一鳴驚人之後也是為了慕流蘇的親事如此上心。
按道理來說,慕流蘇替姬絃音退掉親事兒倒是合乎情理,畢竟許家許靈犀委實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但是沈芝韻完全不一樣,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帝都第一才女第兼第一美女,帝都不知多少公子哥兒心中惦記著。
雖然只是個過繼的嫡女,但是身後的勢力也還算可以,端妃和沈府是其後盾,這樣子看來,委實和慕流蘇算得上是極為般配的,姬絃音若是真為慕流蘇考慮,應當是不會插手這一門親事兒的,就算是想插手,那也普通的端妃若說一般,還是需要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身份才對。
姬絃音聽著端妃的這一句話,迤邐鳳眸頓時透出幾分涼薄,極為冷豔的看向端妃,透著幾分寒涼。
站在姬絃音身後的初一卻是忍不住笑了一聲,這端妃不是一貫聰慧至極呢,明顯英武將軍和自家主子關係匪淺,就憑著英武將軍對自家主子的愛護程度,若是說他有沒有資格管英武將軍的事兒,那這個天下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有資格管了。
初一下意識的朝著慕流蘇的方向看了過來,果然見著這少年將軍的眉眼也是一剎那便冷冽下來,神色冷凝的看著端妃。
慕流蘇心中冷笑,這端妃娘娘當真以為她一個膝下沒有皇子的妃子能有多大本事不成,她又是哪裡來的自信,哪裡有資格問絃音有什麼資格來著?
不等姬絃音開口回應,慕流蘇就已經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語氣森寒道:“端妃娘娘說絃音生的一張巧嘴,流蘇瞧著絃音再巧嘴,也是沒有如端妃娘娘一般在國交宴上說的太后娘娘都啞口無言的本事的。”
端妃原本還等著姬絃音的回應,誰曾想到慕流蘇會突然搶先懟了她一句,這其間的內容還是分外犀利,可謂是一針見血的。
中午國交宴上端妃確實是因為沈芝韻和楚心慈二人的事情和太后有了幾句口角之爭,太后本來就氣了大半個下午,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心中的火氣,如今再聽見中午的事情,太后的臉色也是瞬間便變了一個樣。
端妃咬了咬牙,國交宴比試上的事情,若不是想要沈芝韻奪得頭籌,她自然也是壓根沒有得罪太后的想法,如今說出去的話已經是覆水難收,只期盼著太后能夠早些將這事兒給翻篇過去,誰曾知曉這事兒還沒消停下來,慕流蘇又舊事重提,鬧得幾人好不尷尬。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曉該說什麼是好,然而更可氣的是,她也是看出來了慕流蘇似乎當真是想要解除這門親事兒的,難不成自家侄女兒竟是真的沒能將這人給迷得神魂顛倒?
端妃氣急,瞪著慕流蘇,只氣急敗壞的說出了一個“你”字。
慕流蘇素來都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須損得人懷疑人生的,不待端妃說完話,她便是繼續補充道:“至於絃音有什麼資格替我說事兒,我以為端妃如此聰慧,應當是知曉當初我在榮親王府替絃音寫下休書的時候說過什麼話的,如今看,倒是流蘇想多了。”
一側的楚清菱原本還因為慕流蘇的那一句當她是妹妹看待的話而頗為傷心,後面卻是聽著姬絃音說慕流蘇和沈芝韻要一起解除親事兒的事情被震撼了不少,如今一聽慕流蘇的話,也是生起幾分好奇之意,下意識的像一側坐著的楚心慈問道:“流蘇哥哥當時說了什麼呀?”
楚心慈愛慕姬絃音的事情楚清菱還是知曉的,姬絃音休了許靈犀的事情鬧得本來就大,其中細節楚心慈必然也是極為清楚的。
然而楚心慈現在的心情也極為微妙,她原本也是與沈芝韻一般覺得對自己心上人好的人都是值得自己去深交的,就如同沈芝韻當初看在慕流蘇的份上想幫襯姬絃音一般,楚心慈其實也是想著看在姬絃音的份上幫襯幫襯慕流蘇的。
然而如今這個情形,卻是讓她覺得有些說不出古怪,再一聽楚清菱問的這句話,想起來當初慕流蘇在榮親王府門前說的那句話,心中更是覺得異常不妙。
與此同時,端妃也是陰沉著一張秀麗容顏問道:“本宮確實是不太瞭解宮外這些無所謂的事情,英武將軍說了什麼樣的話,本宮也是很感興趣。”
姬絃音聽著端妃的問話,原本薄涼的面容一時之間也是寒冷褪盡,露出一抹惑國生香的美豔笑意來。
慕流蘇倒是沒注意到姬絃音的面容,只是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