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女扮男裝,更是不可能娶一個女子。
慕流蘇想,若沈芝韻再無動作,那麼是時候抽個時間好好和沈芝韻聊一聊這件事了,想必沈芝韻也是極為願意解除婚約的。
慕流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倒是沒有及時回應慕雪琳的話,慕雪琳見慕流蘇心事重重的模樣,倒也不著急,只是安靜等著。
思緒半晌,慕流蘇這才開口,隨意的應付了一句道:“我擅長的是是武術,並非是舞蹈,與她的琵琶技藝,實在不怎麼沾邊。”
慕流蘇說這話,慕雪琳顯然有些不太相信,畢竟沈芝韻的琵琶雖然與武術無關,但是相較於一個病秧秧的姬絃音而言,實在是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慕流蘇卻是絲毫不管她信不信,她之所以如此輕鬆的拉上姬絃音,並不是因為絃音沒有一技之長需要沾自己的光,相反,她前世見識過絃音的琴技,那般高超技術,便是隱世的高人也難以企及。
所有人都說絃音是個病秧子,然而慕流蘇缺知道,若不是為了自己,他本是一生長安毫無災疾。
絃音是那麼一顆深藏海岸的珍珠,總有一日,海浪褪去,砂礫盡落,他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十五。”慕流蘇忽而抬手,將隨著青花一道悄然入殿的十五喚到身側,語氣低沉的問道,“方才讓你去尋姬二公子,可是知道他為何來的這麼遲,路上出了什麼事兒。”
十五看了一眼慕流蘇,又看了一眼宛若一尊精緻雕像的姬絃音,面上一副極為古怪的神色。
自家璇璣閣主果然是有病不淺,饒了這麼大個圈子把自己送到慕流蘇的身邊打的竟然是這麼個心思……
慕流蘇見他神色古怪,便認為是姬絃音先前確實是出了事被耽誤了。
方才元宗帝詢問姬絃音為何未和楚琳琅一起來時,楚琳琅的回答便給慕流蘇一種不妙之感,所以才將十五派出去尋絃音,又將青花派出去尋慕雪琳。
絃音素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兒,倒是不會給她說這些事兒,只能從十五口中問這訊息了。
十五依舊收不住古怪神色,青花見他直愣愣的模樣,忍不住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低聲呵斥:“主子在問你話呢,你愣著幹什麼。”
十五吃疼,看了一眼青花,這才回過神來,恭敬道:“慕公子,方才十五尋到姬二公子的時候,恰巧遇到了許家的大小姐。”
帝都許家不過是個排不上名號的三流世家,慕流蘇卻是一點也不陌生。
只因為這許家的大小姐許靈犀乃是如今的榮親王妃許給姬絃音的正妃。送親王妃也是夠不要麵皮的,堂堂一個親王子嗣的正妃,居然定的是三流世家的一個大小姐,
更令人笑話的是,許靈犀是個閨譽盡無的女子,她尚未出閣,便因為痴戀楚琳琅而名揚帝都。
可想而知姬絃音為了這一樁婚事受了多少恥笑,自己已有婚約的正妃不過是個粗俗潑辣的世家女子,而這女子竟然還是個明戀自家兄長的人。
果真是個病秧子,隨人都能擺佈了。
今夜宮宴,楚琳琅並未等姬絃音一道,而是跟著榮親王先行入了宮,姬絃音乘著馬車剛到了宮宴門口,許靈犀便神色囂張的等在了宮門處。
初一一貫是個懦弱膽小的侍衛,何況許靈犀是個女流之輩。宮門之前,總歸不能當著來來往往的人鬧得難堪,在許靈犀的威脅下,姬絃音只能跟著她繞到了宮門外側,與之談話。
許靈犀明顯是來找茬的,言語間都在諷刺姬絃音是個無能的病秧子,說姬絃音這麼廢物無能的人憑什麼娶了她。
初一越聽越惱怒,奈何這許靈犀也是個極為潑辣的主,言語間極為囂張,還說若是初一敢出手,她便直呼非禮,非要讓姬絃音背上個黑鍋成為個臭名昭著的人兒。
姬絃音雖然眉宇間都極為平靜,卻是不難看出眼中的薄涼。
他冷聲問道:“許小姐如此大費周章攔下弦音到底所為何事,不妨直說。”
許靈犀瞪著渾圓的眼睛,面上的諷刺越發明顯:“你說所為何事,本小姐要見你哥哥,你去把他叫出來,讓他答應娶了本小姐,本小姐就放你走。”
初一自然覺得這個女人是個智障,且不說自家二公子和楚琳琅素來不對付,楚琳琅如此厭惡自家公子,又如何會聽姬絃音的話來見許靈犀?
便是太陽當真打西邊出來了,楚琳琅當真是聽了姬絃音的話見了許靈犀,又如何會娶她許靈犀?
且不說許靈犀是容親王妃選定給姬絃音的正妃,便是許靈犀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