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詢心中如此想著北燕大軍明日的狼狽模樣,這才將心中忍不住揍他一頓的心思給強忍下了,依舊是嬉皮笑臉的道:“小的也不過是替隊長著想罷了,隊長畢竟是咋們這麼多人的主心骨,可萬萬不能出了半分差池,否則我們這些人也是沒法給二皇子殿下和孟副將交代啊。”
“算你小子識相”,那滿臉蠻橫之人聽著獨孤詢故作討好的話語,臉上神色稍微好了些許,不過依舊是有些困惑道:“只是如今人都全部跑進帳篷去了,咋還是半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這情況小的瞧著也是有些奇怪,怎麼咋們手底下的六千人都消失得差不多了這鎮北軍卻還是半分反應都沒有呢?。”獨孤詢故作沉思道:“難不成當真是如隊長所料想那般,這地方壓根沒人不成?”
“你重複老子的話有個屁用啊,”獨孤詢這般故作高深疑神疑鬼的模樣瞬間便又熱惱了此人,他不滿的道:“本隊長瞧著你這小子挺機靈的,那就不妨你進去營帳之中瞧上一瞧,看看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兒,再來像本隊長稟告便是?”
“這……”獨孤詢臉上的神色瞬間便是來了一個大變樣,眉眼之中也是配合的露出驚恐之態:“將軍,小人瞧著這營地似乎是有些詭異,依小人看,不妨還是算了吧……”
獨孤詢此時故意做出的一副怯懦的模樣,當真便是如同一個貪生怕死的小將無異了,那滿臉蠻橫之人將他這般膽小怕事的模樣瞧在嚴重,心中也是放心了不少。
雖然的確是個會投機取巧的,但是這貪生怕死的德行也委實好打發也好拿捏,如是想著之後,他倒懶得再開口試探此人了。
“行了,看你這貪生怕死的模樣,”那滿臉蠻橫之人目光幾分輕蔑幾分不屑的再次看了一眼獨孤詢,冷笑道:“你放心,方才本隊長不過是試試你的誠意罷了,既然你並沒有異心,本隊長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
當然,你死了之後我替你好生找一個地方厚葬也不算是虧待了你。
“你,對,就你,你區去離咋們的營帳最近的地方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轉頭朝著另外一人扭頭看了過去,也是像模像樣利索道:“這鎮北軍營地大半夜的燈不點盞實在是有些古怪,你去替本隊長他探探虛實去。”
那人突如其來的被這滿臉橫肉惡人冕點名,心中也是下了一跳,知曉此事兒太過危險,所以半點沒有聲張,奈何如今被這人挑中。再加上她實在是沒有獨孤詢這般伶牙俐齒的,也就只能老老實實的朝著營帳之中行著摸索過去了。
這負責盯梢的二千人心中也是一陣沒譜,畢竟他們分明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六千人馬悉數消失在了帳篷之處的,奈何裡面不僅是沒有本分動靜,反而還安靜得讓人有些恐懼。
他們實在沒有弄清楚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就只能安然的等在原地,看著那負責搜東西的人如同先前的人馬一般早就已經消失在了那看不太真切的營帳之中。
眾人這次也是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情。
“你們在幹什麼?!”與此同時,一陣少年驚詫又憤怒的驚呼聲音從帳篷之中傳來,語氣滿是不可置信的道:“營帳之中沒有人卻有如此多金銀珠寶的事情,你們不僅不出來通知隊長,反而是在此處暗中分贓,如此舉動,你們還有何臉面對咋們北燕大軍師兄弟們?!”
這麼一聲擲地有聲的斥責聲音傳來之後,負責守在外面的兩千人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氛圍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直勾勾的看著那營帳所在的方向,眼中一陣幽幽光亮。
就連躲在最外圍部分一直處於警醒狀態,等著鎮北軍營地之中只要稍微有些動靜就準備馬上開溜的那位不靠譜的隊長,也是眼前陡然一亮,目光如狼似虎的直勾勾忘了過去。
“你休要收買我,讓開,我要去告訴將軍們還有諸位兄弟,你們竟然在此處暗中分贓,如此多的金銀珠寶竟然都快瓜分完畢了,你們就等著找死吧!”
就在眾人眼中一片光亮,當真是直勾勾看著那鎮北軍營地的時候,方才進去的人卻是忽而又氣沖沖的怒罵出聲,與此同時,隨著他的聲音落下的時候,一株極為明亮的夜明珠卻是忽而從營帳之中扔了出來。
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被扔出來之後,便是空蕩蕩擺放在那草地之上,夜色濃稠,越發能夠襯托得珠子本身瑩瑩皎潔,一身光芒更是宛若輝月明亮,將那附近的幾個營帳的情形都已經分外清晰的映襯了出來。
只見方才進去的那人背對著眾人而立,一手正拖拽著兩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