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和燕長風對視了,畢竟這是一國皇子,而他方才做的一個錯誤決定,也的確是讓他們北燕大軍損失了這麼多的人,燕長風雖然在眾多皇子資質平庸,但是也是如他一般,是個出了名的狠角色。
經此一事,只怕燕長風也是恨不得將他的頭給擰下來了,為今之計也不能和這位皇子對上,只能想辦法去彌補方才的損失了。
孟添如此想著,便是對著整個北燕大軍大聲下令道:“將士們不要慌亂,盾衛隊立馬歸位,有著咱們精心特製的盾牌,在鎮北軍總歸是無法再傷了咱們的人的!”
其實經過方才一事,許多的北燕大軍此時對孟添這位副將其實也是已經喪失了信心了,不過此時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沒有別的人下令,也就只能聽從指揮了,再說現在這個情況也的確需要盾牌,所以他們也是來不及發作,立馬將盾牌歸重新舉起來,去阻攔那即將射擊過來的箭雨,想要將那些個長箭給擋在盾牌之外。
只是這一次他們又失望了,那些個長箭卻是又一次的沒有朝著他們盾牌上射擊而來,而是齊刷刷的盯著在了船隻上或者是河水之中,再次帶起了好大一片的水花之聲。
孟添聽著這船隻身上傳來的叮咚聲響,還有水花四濺的聲音,臉上也是湧起再也無法剋制的怒火之意。這是個鎮北軍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竟然能夠花費如此多的箭羽只為設下一個計謀讓他們有一剎的掉以輕心,難不成大楚這邊的武器竟然是已經充足到了可以這般隨意浪費的地步嗎?!
暫且不說他們如今是不是浪費了這些箭羽,便說如今鎮北軍同樣是沒有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中,仍舊是對著船隻水面射箭,假裝成不能射準的樣子,這些人難不成當真以為他孟添是死人不成,都已經上了一次當了,他難道還會上同樣的當嗎?
孟添越想越氣,他將眸光一轉,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對面的鎮北軍,尤其是看向了一身銀白色戰甲,身披紫色戰袍,在他眼中以為是慕流蘇的風嶺身上,氣急敗壞的斥罵道:
“混賬,難不成你以為本副將還會相信你們的陰謀詭計嗎?如此計謀用了一次便也罷了,難不成本副將還會蠢到相信你們第二次嗎?!”
然而鎮北軍的這些將士們,卻是連一個眼眸都懶得施捨給孟添,他們人就是手中拿著長箭,手起手落,便有無數箭雨紛飛出去。
整個鎮北軍中也就只有風嶺懶洋洋的朝著孟添的方向看了過去,他手中拿著一隻長弓,捏著一支箭羽,將那長弓挪動了些許,朝著孟添的方向瞄了瞄,孟添便是立馬嚇住了,將自己的腦袋極為迅速的縮回了那些個盾牌之中,不敢再如此猖狂的露出頭來問話。
風嶺見著孟添被嚇成了如此熊樣兒,唇角也是露出一抹笑意,瞧著委實是風情萬種,但是那一抹笑意中的諷刺之意落在孟添眼中,卻是恨不得將他給生生撕爛了。
“將士們,不要慌亂!這鎮北大軍總不可能還有那麼多隻長箭,等咱們到了這流沙河的岸邊,剩下的大軍齊齊出動,豈能應付不過這區區不足兩萬人的鎮北軍呢?!剛才的確是本副將被這一群狡猾至極的人給騙了疏忽所致,不過你們放心,只要下了這船隻,一直咱們北燕陸軍的實力的實力,這大楚邊境誰還有任何人可以敵過咱們?!”
孟添的這一句話說的是氣血沸騰,幾乎是已經將自己的聲音歇斯底里全部吼叫了出來,雖然方才已經摺損了四萬多那損,死得死傷得傷掉河的掉河,但是如今這個局面的確需要穩住,所有人也就只能聽著孟添的話,全然處於一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盲目聽從狀態了。
本來孟添從始到終的決定,其實都沒有什麼錯誤之處的,包括他在滬城那邊特意安排製造了防火的船隻,取代了這些個船閥的這個方式也是隻有用的,如果今日過來的是這些船閥,只怕他們十萬大軍都得埋葬在這流沙河中。
如今在這船隻之上,雖然已經有不少人受傷死亡,但是到底還是有足夠多的盾牌能夠護著他們剩下的人馬安全抵達大楚境內,正如孟添所說,他們北燕這邊本來就是擅長陸地作戰,只要過了這流沙河境內,他們也必然有信心能夠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將這不足兩萬的鎮北軍給剿滅乾淨,
屆時,也算是給這些方才因為孟添被鎮北軍誘導一時疏忽而導致死亡的將士們報仇雪恨了。
想到這裡,被鎮北軍的這些個箭雨弄的丟魂落魄,驚恐至極的北燕大軍一時之間也是不再若方才那般哭喪著臉了,他們滿臉恨意的舉著盾牌,一邊防止著鎮北軍對他們的再次進攻,另一邊也是不得不派出人馬,從那盾牌的間隙之中儘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