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急報聲來的讓營帳內的人都覺得有些措手不及,眾人下意識的朝著營帳入口看了過去,果然見著一人從營帳之外急急忙忙神色慌張的直直衝了進來。
燕長風臉上剛剛揚起的笑意,瞬間變淡漠了下去,眉目一凝,瞪了一眼那打斷了他好心情計程車兵,語氣頗為不善的道:“做什麼如此毛毛躁躁的?是想嚇死本皇子不成?”
若是尋常人,今天真是被如此著急的急報時,第一反應應當是馬上問他這如此著急可是出什麼事情了,只是燕長風的心思明顯並不在這之上,他一心只想著今日要勝了這一戰,便沒有多去考慮其他事情,如今剛剛得了孟添當眾誇讚,卻被頻繁打斷,自然心情極為不好。
倒是孟添反應極快,也是知曉此時可萬萬不能讓這昏庸的二皇子因為自己那些沒腦子的事情而誤了戰機,於是也是著急道:“殿下,念楚一戰天明即將開始,如今正是非常時刻,咱們要不還是先行聽聽他說一說外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吧?”
燕長風本來神色極為不快,但是如今是孟添在請求他,燕長風雖然沒有別的本事,但是因為孟添之前的這些表現,導致他對孟添這個人已經極為信任了。
當然,與其說是信任,也可以說成是有所依賴,因為這是孟添的這些種種伎倆,才讓他們如今覺得勝券在握了,所以燕長風這次也是難得的沒有生氣,反而是極為給孟添面子的收斂了情緒,不再若方才那般沉著臉,而是難得態度和氣的對著那人說道:“出什麼大事了,趕緊說吧”。
那小兵估計也沒想到自己報個信,還能惹了這二皇子生氣,他又是個膽子小的,北燕長風的那一聲後去給夏竹,一時之間也是抖如篩糠,半天才回過神來,吞吞吐吐的開了口。
“回二皇子……二皇子殿下,是……是流沙河對面好像出了事情了,屬下負責監測鎮北軍營地那邊的狀況,本來昨夜似乎沒什麼動靜,但是如今卻是忽而就打了起來,瞧著那般動靜,似乎打得極為激烈,咱們軍中之人似乎損失不小啊!”
那小將的確是負責監視劉沙河對面的動靜的人,昨夜他得了孟添之令後,便是眼睛一動不動,一眨不眨的看著流沙河對面鎮北軍那邊的情況,也是生怕自己的八千同胞出了事情,好在昨兒一晚上鎮北軍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整個營地安靜到就連燈火也沒有點亮多少。
這人眼看著天色快亮了,心中也是極為慶幸,想著好在他們北燕渡河過去的八千同胞之中似乎並沒有被發現,這樣一來的話,天亮之前安全撤回來,想必八千人不會有任何損失。
如此一來,他們的這八千同胞,不僅能夠順利的打探到了鎮北軍的訊息,還能在完成了任務之後全身而退下來,倒也是能夠成為一出美談。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一整夜都熬過去了,偏偏是天要天亮的時候,對面忽而就喧嚷了起來,很明顯那渡河過去打探訊息的八千人已經被發現了。
聽著那邊的動靜,場景似乎極為慘烈,也不知他們北燕的這八千人對上了鎮北軍中的三萬人該是一個如何慘烈的情況。
只是他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不知名的小兵小卒。即便是透過這一條流沙河對面的動靜,已經聯想到了那八千人如今正面對慘烈情況,但是也仍舊是沒有辦法去解決,只能迅速的跑到這營帳之中告知主將現在的情況,從而尋求諸位主將能夠想的出辦法去救助那河對面正經歷著慘烈廝殺……也或者說是屠殺的八千人。
“如今才打起來,倒是比我預料的要晚了一些了”。這小兵說完自己的急報之後,就神色焦慮的等在營帳之中,顯然是想要聽這些軍中的主將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些事情,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心中一直奉若神只的孟副將,卻是忽而皺著眉頭說了這麼一句話。
“哎,是啊,這時候可當真是晚了一點啊,本來是指望他們晚上打起來消耗一下鎮北軍的戰鬥力來著,如今卻是都快黎明時分了才打起來,也不知有沒有我預想之中的那麼般作用”。
方才附和著誇讚燕長風和孟添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附和他們兩個人的機會,也是故作惱苦的故意皺了皺眉道。
“咱們一心想著去滬城那邊運送船隻的事情,倒是忘了這八千人到底有沒有順利完成任務的事情了。眼看著這天色就快亮了,燕楚一站也算是一觸即發,就是不知這八千人晚瞭如此之久才和那三萬鎮北軍起了糾紛,也不知此事會不會壞了孟副將的一番籌謀啊!”
說話間,這人臉上的五官也是極為配合的皺在了一起。看這人的模樣,都似乎當這是對這件事情極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