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北燕的邊疆大軍已經被折損了八千人的話,他恐怕還得說上一個十二萬的數字出來。
顏繁之說得如此急速,又的確帶了幾分慌亂之意,慕流蘇聽在耳中,便當真以為他是在擔心這件事情。同時心中也是放下心來,既然進入滬城的任務對於顏繁之而言並沒有任何不適之處,那明日之事,慕流蘇也是相信,顏繁之定能完成的極為漂亮。
如此一來,慕流蘇也是也是心情愉悅的笑道:“放心吧,雖然咋們三萬鎮北軍對上北燕的十三萬人馬的確是有些恐怖,但是這既然是燕楚之爭的第一戰,也是鎮北軍出征的第一戰,我必當會帶領你們拿下首勝。”
這般順序……顏繁之聞言也是稍微有些唇角抽搐,原來在他們將軍眼中,這燕楚的第一戰還比不過他們,鎮北軍的第一戰的意義來得重要嗎?
雖然心中詫異,但是顏繁之還是下意識的回應道:“我也不過是不過是有些憂心罷了,屬下也是相信將軍,明日燕楚一戰,必當是首勝無疑。”
顏繁之說此話的時候,目光極為堅定。他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哪怕是三萬人對上十三萬人,鎮北軍與我也當是毫無條件的相信將軍明日一戰,必勝無疑。
“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乾淨,”流蘇對於她與鎮北軍彼此之間的信任也是覺得極為暖心,眉眼彎彎的笑意清淺道:“稍後你便負責帶著這六千人前往滬城城外,而我便負責去尋了風嶺回去,處理鎮北軍營地的事情了。”
顏繁之知曉慕流蘇在鎮北軍中的確還有部署,也不再出言阻止,而是是頗為慎重的點了點頭道:“將軍放心,屬下定當完成你所交代的任務”。
“你辦事,我素來都是是放心的,”慕流蘇勾唇笑了笑,頗為自信的應答了一聲,眸光落在一側滴溜溜轉著眼睛的唐阿嬌身上:“照顧好阿嬌那個小丫頭,她身上不止只有他們的毒藥,也有神醫谷的不少解藥,若當真是出了事情,也算是有些照應。”
似乎也是覺得自己交代的太多了,慕流蘇也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行了,我也不囉嗦這麼多了,如今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些過去滬城外圍那邊,也能抓緊時間再休息些許。明日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屬下遵令!”顏繁之應了一聲,心中便是想著不僅是他們早些離開能夠早些休息,慕流蘇也能早些回去處理了鎮北軍營地的事情,抓緊時間休息些許。
畢竟明日一戰,雖然部署在好,想來也是一場硬戰要打,慕流蘇這些日子已經足夠心力交瘁了,他自然不希望明日之前慕流蘇仍是沒有半點時間去休息,而第二天還得費盡心力去率君應敵。
顏繁之心中想著,當真也不再廢話。與慕流蘇說了一聲之後,便極為利落的帶著六千人朝著滬城的方去了。
臨走時分,他回頭看了慕流蘇一眼,見著少年言笑晏晏的站在原地,也是在心中默默說了一句。明日一戰,將軍切記要小心些許,可別再受傷了。
慕流蘇也是被顏繁之如此乾脆利落的舉動詫異了一把,許久之後,唇角才綻開一抹清淺笑意,顯然也是已經領會到了顏繁之的意圖。他是為了讓她能夠抓緊時間好生歇息一會兒。
而等慕流蘇的視線朝著顏繁之所去的滬城方向遙遙眺望了一眼之後,慕流蘇唇角的笑意卻是慢慢收斂了些許,眉眼之中亦是染上了幾分冰涼之色。
歐陽昊,為了顧全大局,如今本將軍暫且留你一條性命,等明日燕楚一戰處理利落之後,本將軍必當會親手殺了你。
……
慕流蘇和風嶺回到鎮北軍中的時候,倒是沒有耽誤到凌晨時分,見著菘藍不僅是將那渡河而來的八千人一個活口沒留,更是將那些個屍體上的衣服也扒了個乾乾淨淨的場景時候,也是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梢。
“看樣子你已經是知曉我明日之計了?”慕流蘇這話問得頗有幾分靈俏,不過言語之間卻是帶了幾分調侃之意。
菘藍卻是不答,而是冷著臉將手中的的軍令牌遞還到了慕流蘇的手上,語氣頗有幾分不善的虎著臉開口道。
“在下雖然計謀諸多,也的確對鎮北將軍沒什麼好感,但是這軍中之令到底還是不可輕易離身之物,此次菘藍雖然沒來得及拿著這令牌做些什麼,但是難免下次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鎮北將軍日後只是出去幾個時辰,也沒有所說的那般嚴重事情,就不用將這這麼重要的軍令令牌交到在下手中了。”
慕流蘇接過令牌看了一眼,這的確便是她臨行之親手交到菘藍手中的軍中令牌,她動身去往滬城的時候,雖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