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添左思右想,也沒有想清楚,心中止不住的惱怒,難不成是那滬城的那些個工匠為了偷為了攢下大筆經費,所以偷工減料了?
這些個材質雖然外邊看著沒什麼兩樣,但是與他所精心挑選的又堅硬又能防火的那些材料效果完全不同,難不成真是這些工匠膽大包天,為了省錢去選的什麼瓜裂棗的東西來濫竽充數不成?!
孟添此時此刻,極為想知道這件事情,只可惜如今他就是有心想要質問那些個滬城的工匠們,也是根本就不可能了,因為此時此刻他們這些個船隻即將沉沒,所有人都極有可能會墜入這流沙河中。
墜河倒是一件小事,關鍵是河岸邊上還有那麼多鎮北軍拿著長箭虎視眈眈,今兒他們有沒有命活著回去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問題了。
再加上如今看葉長風對他的態度,似乎已經算得上是恨之入骨了,想來即便是他有命回到北燕境內,只怕燕長風也不會輕易饒了他。
畢竟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如今這個局面,十萬人對上這大楚不足兩萬的鎮北軍,竟然會落得個如此兵荒馬亂的下場,甚至是連這一條流沙河都沒有過去,就已經損失了大半的人馬,不,不只是損失了大半的人馬,只怕等著船隻沉沒下去,他們所有人都免不得會葬身此處了。
想到這裡,添心中也是極為著急,他也就不傻,本來他來這邊將之地就是為了建功立業來的,可不是來給大楚軍隊送死的,如今船隻已經開始沉沒,若是再由著這些北燕大軍在船上躲在盾牌底下毫不作為的話,只怕這個船隻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保不住了。
如此一來,孟添也只能朝著燕長風請求道:“殿下,此事兒的確不關本屬下的事呀,大概是讓滬城的一群廢物偷工減料才導致了船隻如此情況,現在咱們若是再這般守株待兔,等著他們射箭而來,只怕所有人都得葬身此處,殿下如今還是先行下令,讓他們這些多餘之人,趕緊去修補一下船身,一來可以減輕船隻上的重量,二來,也能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殿下!”孟添一心想著活命,話說得也是一句比一句利索:“殿下,今日就不要再過河了,一邊派人去看看能不能修補船身防止繼續沉船,一邊立馬朝著咱們大北燕邊境返回回去,否則無論是在船隻之上等著沉船,只爬咱們所有人今兒都得交代在這裡啊殿下!”
孟添知曉燕長風,如今對他估計已經是恨之入骨了,所以,此時此刻也是喊得極為淒厲,瞧著他那般模樣,似乎他當真是極為冤枉的,根本除了不知這船隻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之外,其他的一起錯事兒也與他無關一般。燕長風如今雖然的確是已經恨不得將這個孟添殺之後快了,但是此時此刻到底還是他的性命重要,若是再任由剩下來的人都待在這盾牌之中什麼都不做的等著的話,那當真是等同於等死無異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那些之中沒有拿到盾牌的人趕緊下去看看情況,能不能修補船隻,也許還能如同孟添所說,尋得一線生機。燕長風其實根本就不願意聽孟添的話了,只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了,他只能恨恨的在看了孟添一眼,然後才轉首對著那些個船隻上的北燕大軍厲聲道:“本皇子有令。北燕先鋒衛的人立馬下去察探情況,看到底能不能修補船隻,負責掌舵的人,立馬將船隻掉頭,往咱們北燕境內去逃過此劫再說!”
命令倒是下達了,但是北燕軍隊先鋒衛的人卻是臉色瑩白,他們心中也是清楚,讓他們這些人躲開盾牌跑去搜捕什麼船隻的做法,其實無異於是張他們扔在了流沙河之中,當成活靶子給那些鎮北軍的人射殺了,這些人心中也是越想越打鼓,壓根不想去聽燕長風的命令。
畢竟無論是誰,到底還是極為重視自個性命的,又不是上陣殺敵,而是修補什麼破船,死了都不能得個名頭,誰又願意將自己的性命這般輕隨意的交代出去呢?
於是這些人的如此想法導致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局面,就是燕長風這個皇子的命令下達之後,整一群軍隊,一百艘船隻之上的剩下人馬之中,竟然是沒有一個人動作,全部穩穩的縮在盾牌之中沒有半分舉動。燕長風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個皇子的命令,居然還有人不聽的,他本來就在氣頭之上,如今更是無可抑制的火冒三丈,他凶神惡煞的瞪著眼前這些個北燕將士們,臉上說不出的兇惡之意。“混賬,誰給你們的狗屁膽子,竟然連本皇子的話都不聽了?難不成是想本皇子告訴父皇一聲,讓他們抄了你們全家嗎?如今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如此貪生怕死,難不成是想讓本皇子堂堂皇子陪著你們這些個廢物葬身在這骯髒至極的流沙河中嗎?!”燕長風一句說的比一句惡聲惡氣,整個人也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