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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知我者莫若蘇蘇

而流蘇被她從救醒來之後,也因為顧慮著寂家滿門被抄斬的事情並沒有來得及想到那人的生死,對那人的名字更是隻字不提,再到後面流蘇因為太過痛苦失了記憶,更是將此人徹底忘了個乾乾淨淨。

燕離歌當初見著慕流蘇重傷醒來後不曾提及那人的名字,心中也是極為安慰,因為在他想來,那人在流蘇心中必然是沒有什麼太過重要的地位的,否則流蘇也不會將那人忘得乾乾淨淨而隻字不提。如此一想,燕離歌的臉上的神色,這才好了一些。

而這樁樁件件的事情,大抵便是燕離歌最希望埋藏於世間且永不會被人知曉的了,雖然流蘇為此而失了記憶,但是至少流蘇看著他的目光裡,再也沒有當初知曉他屠殺了寂家滿門的厭惡與憤怒之色,對比燕離歌心中也是覺得極為安慰。雖然為了得到流蘇,燕離歌的雙手已經沾滿了血腥,甚至是不惜濫殺無辜只為了想要得到的東西,與流蘇最希望他保持的初衷背道而馳漸行漸遠,但是燕離歌從來不後悔,因為無論他如何雙手沾滿了血腥,但是他的流蘇,到底還在他身邊。只要流蘇還在,他便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太子殿下不回應,便是不願意出去的意思麼?”見著燕離歌心思又遊離出去,床榻上的女子言語之間明顯帶了幾分慍怒之色,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再一次被燕離歌給忽視了,還是因為被燕離歌如此大喇喇坐在這裡不走的原因。

她皺著好看的眉宇,頗為不耐的瞪著燕離歌道。“知曉了”,燕離歌見著她皺眉的樣子,也是反應過來自己這一陣子的確是有些分神太多了,也難怪會惹了流蘇慍怒,回過神來之後,立馬便是收回手,頗為寵溺的應了一聲:“我去院外等你,你不用著急。”

話落,燕離歌當真沒有再多停留,而是頗為灑脫的起身,便從這屋內行了出去,一身濃墨色的衣綢,顯得他整個人身姿頎長,頗為尊貴清雋。

燕離歌並沒有叫房間外的秋華進來幫著這床榻上的女子穿衣,因為他知曉流蘇素來穿慣了男裝,並沒有讓侍女近身更衣的習慣。

床榻上的女子見著燕離歌背對她離開房間的高大身影,眉眼之間原本蘊涵著的冷清和慍怒之色,卻是一剎之間便散了個乾乾淨淨,卻是轉而化為了極為陰鷙的神色。

這般陰鷙,而又帶著幾分怨毒的表情,襯托這一雙美豔無雙的面容,實在是極為不符。

床榻上的女子倒也沒耽誤多久,就在燕離歌出去並且頗有禮貌的關上了門之後,這女子的視線便是一轉,徑直又落在了一側的擺放著精緻長衣的梨花木桌之上,絲毫不拖沓的利落換了衣裳,這才重新調整了表情,朝著門外分外沉靜的前行而去。

方才她穿的便是一身緋色紅裙中衣,如今出來的時候,裡面的中衣倒也沒換,只是在外面頗為清爽的添的一身墨色外衫罷了,紅與黑的極致對稱,讓那女子從房屋之中走出來的時候,一剎便是奪盡了眾人目光。

黑紅相襯,墨髮蹁躚,哪怕是她的動作極為緩慢,似乎是頗有幾分嬌弱,面容也是隱約透著幾抹病態的蒼白之色,甚至是好看的唇瓣之上也是隱隱泛著些許白色而沒有勾著半分笑意,但是如此一身簡潔至極的紅妝,在這翡翠玉色一般鋪墊的竹林之中,卻是說不出的璀璨奪目,顯得一張面容美豔至極。

而她如此慢慢行來的樣子,倒是像極了一幅匠心勾勒的山水墨畫,燕離歌痴痴看著,眸光也是瞬間便是深邃了許多。

似乎是見著那女子走的頗有幾分費力,燕離歌也是徑直幾步走上前去,將這紅衣女子一手扶住,舉止之間說不出的溫柔體貼。

“蘇蘇,”燕離歌攙扶住那女子之後,便是語氣頗為親暱的喚了一聲蘇蘇,然後扶著她頗為淡然的落在院落前的紫竹椅上,“且先歇著,我的確是又是與你要說,蘇蘇聽著便是。”

那一張紫竹椅分明不是用紫竹隨意築成的,而是特意設計了一個足夠用來舒適半躺著的椅背,寬度和長度也夠,頗有幾分形似軟榻的樣子。

而那紅衣女子留著燕離歌將他扶著躺這紫竹椅上後,她那一身墨色的外衫和裡衣的紅衣長裙便是在地上撒綴成一抹驚豔至極的漣漪。

如此一個美豔到至極的紅衣女子,比起那一身雪白色廣袖長裙衣裳的秋華,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這話其實倒不是說這紅衣女子身上的氣質如何出色,畢竟這女子如今還是個病癆體質,面容發白,常年體弱多病,氣色比起秋華來,可是差了一丁半點不止。

但是單單是看那一張分明已經奪盡了日月光輝的美豔容顏,便是可以將這些個缺點全部忽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