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明就沒有認出此人是流蘇,還沒來得及公招供,父皇怎麼就能認定是兒臣……”
慕嫣然因為和慕流蘇徹底鬧僵的緣故再加上帶那次慕流蘇直接稱呼自己為太子妃,絲毫沒有將自己繼續當做姐姐的原因,此時也是沒有再留半分情面。
如今聽到元宗帝如此輕飄飄定了她和榮親王爺二人之間的罪名之後,慕嫣然自然也是驚了一驚,沒有反應過來,被元宗帝這麼一句冷厲直視,慕嫣然也是自然而然的將自己心中困『惑』之處說了出來。
只是說到一半,慕嫣然自己的臉『色』都變了,明顯是連她自己都沒辦法說下去了,因為她說到一半兒的時候,總算也是明白了元宗帝和慕流蘇為何這麼篤定他們在騙人了。
“太子妃如此詆譭自己的嫡親妹妹,竟然是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如今一切都已明瞭還試圖在此狡辯,既然太子妃意圖狡辯,那本世子也想問太子妃一句,倘若流蘇便是指使這三人前來謀害清菱公主之人,哪怕是他們不知曉流蘇是女扮男裝,那麼總不會連著指使過自己的人的面容都不認識吧?如今這人卻是分明不知大楚鎮北將軍是何容『色』的樣子,難不成太子妃還想要繼續狡辯汙衊流蘇麼?”
慕嫣然方才想到這一點,一側的沈芝蘭便是毫不留情的將這一點揭穿了,沈芝蘭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榮親王爺很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一張老臉面皮瞬間一抖,湧上了幾分慌『亂』之意,他心中也是後悔極了,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竟然是半點沒有想到這三個蠢貨居然是連慕流蘇長什麼樣子都不知曉,虧了他們說好了說走的說辭,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嚴密至極挑不出半分錯處,一定能夠說的慕流蘇跳進黃河洗不清的,可是如今這三個蠢貨卻是因為這小小的原因,壞了這麼大的事情,當真是說他們是蠢貨都覺得侮辱了這個詞。
可是如今這個情況,哪裡能夠直接認罪,一旦是認罪,他這大楚唯一一個同姓親王身份的榮親王身份必然是會被如今對他帶了莫大敵意的元宗帝給處置的乾乾淨淨的!
更何況,他這時辰還沒到啊,沒有拖到商議好的時間,若是自己先沒了,那還籌謀個什麼東西,不是明擺著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所以說,無論如何,這個罪名一定是不能輕易認下的,如是一想,榮親王爺也是再也顧不得自顧自的發愣了,對著地上跪著的那個很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兒的刀疤男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才轉眸朝著沈芝蘭看了過去。
“沈相這話未免太過偏頗了一些,這三人即便是慕流蘇指使的,認不出慕流蘇又有什麼奇怪的,那也極有可能是慕流蘇交代別人去做的事情,既然如此,這人認不出慕流蘇什麼樣子又有什麼奇怪的,更何況如今她還不是先前男裝模樣,這麼個不男不女的樣子,難道不就是個人妖模樣嗎?!”
榮親王爺看著慕流蘇分明是一身男裝卻仍舊是這般女子容『色』的樣子,臉上的厭惡之情也是言溢於表。
畢竟在他看來,無論慕流蘇到底長得如何神仙模樣,那等殺害了楚琳琅和榮親王妃,害得他姬絃音與他徹底父子反目,並且一個人在榮親王府之上被姬絃音威脅監視了半年時間毫無半吊自由權利的仇恨恩怨,他是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
即便慕流蘇的確是有那麼一張無可置否的貌美,可是如今在他眼中卻仍舊是個蛇蠍美人罷了。
榮親王爺自以為他說的這一番狡辯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畢竟他只要解釋了這幾人不認識慕流蘇的原因,想來元宗帝就沒法子定下了他們的罪名,畢竟慕流蘇這個主謀未曾出面的話,這三人不認識慕流蘇也實屬正常。
話落,榮親王爺也是恰恰是時候的看了這刀疤男子一眼,方才的威脅倒是沒有了,不過言語之間的神態,總歸還是是一副威脅著要讓刀疤男子好生解釋的樣子。
這刀疤男子臉『色』也是刷白,經過方才慕流蘇沈芝蘭的那一番話,心中也是明顯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還未招供就未曾『露』了馬腳了,看著榮親王爺陰沉的臉『色』,他心中也是一陣『亂』麻模樣。
他本來就是得了榮親王爺的命令,才想著要來陷害慕流蘇的。誰曾想到慕流蘇居然是個女扮男裝的少年將軍,他實在是沒有認了出來。
當初榮親王爺將他們帶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交代過他們這件事情,如今當真是半點反應不過來。
若是交代的事情沒有做好,他們三個人是何下場榮親王爺早就已經告知他們了,誰曾想到,必然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