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躍而下的少年將軍壓根就如同一個傻子一般,這不是準備將自己的小命給張送在這千槍萬箭之中嗎?
偏生這少將軍如今海還如此大意,絲毫不去看自己的身後場景,這可不就是在自尋死路嗎?!
所有的蒲州城將士們都是如此想著,況且在他們看來,有一句話說的可不就是叫擒賊先擒王麼,雖然如今鎮北軍佔領了他們的城樓上方,看樣子暫時是他們這邊處於優勢。
但是其實這也沒有關係,只要將鎮北軍中的領頭之人,這位少年將軍給抓住了,那麼必然是會讓整個鎮北軍都束手束腳,甚至是軍心渙散的。
如此一來,加上他們人數上面的優勢,這一站,其實他們是有極大的希望能夠翻盤,最後拿下勝算的。
蒲州城的城主將手高高的舉起來,只消他這一支手直直揮下,那麼便是會有著千萬支長箭朝著城門之處的慕流蘇齊齊射殺過去。
就在此時,城門之上一側的顏繁之卻是手中一動,一陣強悍至極的內力便是暴湧而出,即便是隔了城樓上下如此遙遠的距離,卻仍舊是一剎便是將那站在萬軍之前,正欲揮手的蒲州城城主王光輝的身子給猛的一陣暴擊,強悍的內力震得他整個人都是接連往著身後退了數步,捂著胸口面容痛苦至極。而他那一聲正欲吼叫出來的“放箭”聲音,也是一剎那之間便卡在了喉嚨之中。
而此時,天地之間卻是忽而傳來一道極為清澈逶迤,卻是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冷寒之意的驚豔聲音。
“若是讓這城門開啟,本世子便給你們一個機會,許你們一場公平之戰,倘若你們不願如此,非要去動了鎮北將軍半分汗毛,那本世子今日——勢必也會屠了這蒲州滿城。”
這一聲逶迤之音輕輕鬆鬆的悠然落下,聽著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然而那言語之間隱藏著的凜然殺意,卻是無論如何都忽視不了。
眾人聽見這番聲音,下意識的朝著讓人看去,只見那一身雪色衣衫,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散落的青絲混著長衫迎風獵獵,在蒲州城的萬千萬盞燈火之下,當真是是美得驚心動魄。
王光輝見著這麼一個美豔男子,眼中也是閃過些許說不出的畏懼之色,他並不知曉自己心中的畏懼之意是從何而來,但是單單只是看著這麼一個驚豔至極的男子,看著他那迤邐鳳眸之中透出來的凌然殺意,他當真便是被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心中也是極為好奇,這天地之下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人物,看他站在這城樓之上,卻如同是站立在天地之間一般,這般氣質,瞧著分明就像是一個帝王之家的風度。
可是這天地之下,他也的確是從未見過如此驚才豔絕的人物啊,這人竟然是跟著慕流蘇而來,那麼必然便是大楚竟然無疑了,而他方才自稱自己為本世子,也就是說,難不成這是大楚的那位與鎮北將軍定了親事兒的榮華世子?
可榮華世子在傳聞之中不是一位廢物嗎?北燕對於大楚這邊的形勢,其實並不怎麼了解,尤其是那位榮華世子,更是無人關注。
其實倒也不算是真的無人關注此事兒,只是這些個訊息傳回北燕的時候,全都是說著當初的元宗帝是為了讓大楚的那位朝中新秀鎮北將軍躲開那南秦戰神皇子的和親,所以才隨意指責一位朝中親王世子之子。
而在北燕人的眼中,一直都以為,這位榮親王府的世子殿下就是當初的楚大公子,一直是後來這位楚大公子因為在國交宴之上犯下的錯誤,而被處以斬首之刑,用來替南秦使者進行踐行的時候,他們才知曉了這位世榮親王府的新任世子爺其實是另有其人。
但是說到底也其實這也不過只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親王世子罷了,所以北燕之人對這人的關注度也並不如何之高,誰曾想到這人竟然是如此一個驚才豔絕的人物,瞧這一身風華,絲毫不比那少年將軍遜色了去呀!
可是如此驚才豔絕的人物,怎麼偏生在天下四國之中,都絲毫名不見經傳呢?甚至是若非今日他自曝了本世子的尊稱,他這也根本就猜不出他這人便是那位大楚之地的榮華世子啊!
當然,他最詫異的其實是方才這人說的那句話,什麼叫做公平之戰?難不成他們讓慕流蘇將鎮北軍之中的人從城門之處放人放進來之後,他們這些如今站在城樓之上的人,便不會對他們動手不成?
說這話誰信呀,如今佔據優勢地位的便是他們城門之上的鎮北軍無疑了,高城之上,但凡是有人射箭下來,地下必然便是一片死傷無數,而他們這些蒲州城的將士們,所擁有的還手之力必然也是極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