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絃音心中也是斟酌著,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去告訴流蘇,其實他本就已經心慕於她,至於那些斷袖之癖的名聲,他從來不在乎,因為她愛慕之人,始終都是隻有一個她。
“行了,無非是與你說笑的,還是先處理好眼前蒲州城的事情吧。”
見著慕流蘇自始至終沒有開口,姬絃音終究還是妥協了。
慕流蘇略微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復才乖覺的應了一句“好”,然後也是不敢再看姬絃音的面容,縱身一躍,自城樓之下直直躍了下去。
銀色戰甲在夜空月華映照下,反射出極為耀眼的輝芒,慕流蘇一身豔麗的血色披風也是耀眼至極,在漆黑夜幕之下,宛若一隻翻飛的蝶翼。
如此一幕,想來並不難印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蒲州之地的人那呆呆的看著慕流蘇從長空之下一躍而下的場景,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少年將軍會跌落城門摔個半死,卻沒想到她這麼縱身一躍,轉眼卻是輕輕巧巧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那般閒庭信步的模樣,當真是等同於在如履平地了,只怕是天下之間,能習得如此俊俏輕功之人,也不過只是十指之數罷了。
慕流蘇卻是並未來得及看他們的反應,反而是縱身一躍,向著城門處徑直行了過去。
蒲州城的將士們如今也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原來慕流蘇這是準備親自開啟城門,從而讓他們外面那些等在城門外的鎮北軍攻進來了。
想到這裡,方才還在愣神的王光輝和所有蒲州城的將士們,也是立馬就反應過來慕流蘇如今的目的——
可若是讓城門之外的那些鎮北軍攻了進來,再加上城門之上那些個手中拿著長箭的鎮北軍在虎視眈眈,難不成他們這些蒲州之地的將士們今日還得被人給甕中捉鱉不成?
想到這裡,蒲州城的將士們也是臉色劇變,剛才他們雖然還在此兩軍對峙,但是其實城門之上的鎮北軍還不算太多,而他們如今卻是有著五萬人馬,雖然處於一個城門之下被動地位,但是若仔細說來,應當是尚且可以一戰的。
如果門外的那些鎮北軍真的悉數攻了進來,被他們給上下夾擊了,那麼今日他們只怕是在劫難逃啊。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們雖然齊刷刷的的立在此處,但是到底還算是兩軍對峙,並沒有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而他們心中也是覺得鎮北軍雖然佔據了城樓上的位置,但是總歸是沒有人敢下來開這個城門的,如此一來,城門之外的鎮北軍其實也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來這蒲州城的,這對於他們蒲州城的將士們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極大的勝算啊。
畢竟只要想到了辦法,將城門之上的那些鎮北軍解決之後,一切局面就會好很多。
可是誰曾想到他們這還沒想到辦法去解決城門之上的局面呢,這位少年鎮北軍的少年將軍竟然是膽敢以一人之身,就想要親自開啟這城門呢?
“趕緊阻止她靠近城門!”王光輝身為蒲州城的城主,自然也知道這一戰其實是關係重大的,如今若是當真被這少年將軍開啟了這些城門,讓那城門之外的剩下的幾萬鎮北軍齊齊衝了進來,他們今日只怕是得要全軍覆沒了呀。
蒲州城城主情急萬分之下的這一聲吼叫,當真是吼得極為刺耳,又極為尖銳,似乎是生怕遲了一步慕流蘇就將這城門開啟了一般。
而蒲州城的這些將士們倒也不是傻子,再加上的確都是一群訓練有素之人,反應也是極為迅速,聽著王光輝的這一聲命令,又見著慕流蘇當真是朝著城門行去,當先一隊人馬也是立刻便是齊刷刷的拿起了長槍長箭直直的朝著慕流蘇衝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負責在其後一位的射擊隊也是立馬拿起了武器,齊刷刷的指著慕流蘇的後背。手中也是極為利落的拿起了長箭,搭在手中的長弓之上便是準備射殺過去。
然而他們手中的這些武器剛才方才拿起來,樓上的那些鎮北軍將士們的長箭同樣也是悉數搭在了他們手上,所有人目光凜然的看著他們,儼然一副即將對戰的模樣。
而此時此刻,底下的蒲州城的將士們見著慕流蘇不過是眨眼的時間便已經到了城門之處,也是越發急促的齊刷刷衝了過去,而後排處的射擊小隊也是箭在弦上,儼然快發。
慕流蘇仍舊是不管不顧的朝著城門之處的人齊齊看了過去,甚至是半分沒有轉頭看著自己身後的場景。
眼看著成千上百的蒲州將士們手中長槍已經齊齊刺了過去,後排的長箭也是儼然一副萬箭齊發的模樣,任誰都覺得,方才那從城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