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中雖然是知曉慕流蘇如今這般風光至極都是因為憑著人家自己的本事賺來的,但是如今看著她這般風光至極的樣子,終歸還是忍不住的有些眼紅,自然是忍不住的想要對著北燕皇帝唸叨一陣子。也正是因為如此,一位武將想著慕流蘇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是憑這兩場戰爭,便是躍到了他的頭上,心中更是越來越不平衡。不過這位少年將軍這一身的軍功她的確是發難不了,也就只能從別的地方來找茬了,而這個茬自然便是落到了慕流蘇的手遞上的燕衛軍身上。
北燕皇帝本來還頗為龍顏大悅心情尚佳,如今聽到這一句話,一時之間面容也是凝重了幾分,很顯然也是覺得燕衛軍的確是不比一般的降軍。慕流蘇看著這位老將軍出言,也沒有料到居然有人會將主意打到了燕衛軍的身上,頓時也是直接發出了一聲冷笑。“是誰教你的其心必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如今已經歸順大楚的北燕百姓是不是同樣也是非我族類?可這普天之下的征伐,本就是誰能贏得百姓之心才能定了天下,難不成你能殺了軍隊,還能殺了北燕百姓不成?”
“如此你還有什麼臉面能夠說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之言來,且燕衛軍是北燕太子親自交到本將軍手上之人,長槍自盡只為了為了保下這支軍隊,難不成你想讓本將軍成為一個背信棄義之人,然後親自將這支軍隊給親自葬送出去?”
說到最後的時候,慕流蘇眼底的戾氣也是機械,無疑是真的較真了。畢竟她在燕楚一戰都捨不得也不願意動的軍隊,她一手教匯出來的燕衛軍,這人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打燕衛軍的主意?
慕流蘇索『性』也是懶得再去壓抑心中火氣,面容更是帶了幾分凜然殺意,勾唇冷然道:“莫不成你當真以為本將軍是死了不成?”
慕流蘇這麼一番殺氣騰騰的話,自然也是讓在場的一眾文武百官嚇了一跳,雖然他們都在大楚之中未曾真的見過北燕燕衛軍的風采,但是對這支軍隊的確也是頗為忌憚。畢竟這是與南秦秦譽手底下親衛軍齊名的軍隊,也是北燕之中最為出名的一支鐵血軍隊,偏生還是亡國太子手底下的,的確是有些難辦。但是如今看著鎮北將軍這般心疼的樣子,他們到底也是不敢多說什麼。
元宗帝雖然身為大楚皇帝,但是因為這燕衛軍的難辦問題,此時顯然也陷入一陣沉思之中。豈料那人雖然被慕流蘇這麼指名道姓的說了一通,雖然是嚇了一大跳,卻依舊是賊心不死,繼續開口爭辯道。“鎮北將軍何必如此大的火氣,本將軍難不成還說錯了什麼不成,這燕衛軍本就只是一支賊寇之軍,連自己的國土大楚都能叛變的軍人,留給大楚又有什麼意義?”“雖然是北燕太子殿下親自交到鎮北將軍你手上,可這支軍隊說上去也不過只是叛軍罷了,還能指望這樣一支無能軍隊護我大楚國土不成?不趕緊除掉絕了後患,還留著做什麼?”
所以說這人當真是作死,慕流蘇方才的反應明顯已經是動了火氣,這人竟然還絲毫不知收斂,能夠有了什麼好下場,那才當真是奇了怪哉。恰是此時,頗為關注慕流蘇的姬絃音和沈芝蘭二人也是輕飄飄的將視線落到了這個不知死活叫囂著與慕流蘇過不去的老將軍頭上,見著他一副標準的剽形大漢的模樣,明顯是個缺腦子的人,也是忍不住笑了幾聲。
姬絃音見著慕流蘇如此氣壞了的模樣,眼中也是湧上幾分殺意,當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連他都不忍心讓流蘇皺了半分眉頭,這個人是哪裡來的底氣膽敢讓流蘇動怒?
姬絃音微微一轉視線,將眸光落到了那人身上,他的容『色』本就極為驚豔,那雙妖冶迤邐的鳳眸之中,更是天生帶著一股子寒涼之意,瞬間便是壓了那老將軍一頭,單單便是如此簡單的一眼,便是教的那人心底有些發慌。而就在那蔣老將軍明顯侷促不安心中忌憚的時候,一抹紫『色』魚鱗服卻是驀然曳入了人群視線,沈芝蘭眸光同樣寒涼的視線也是落在了那人的身上。“蔣老將軍怕是想多了,燕衛軍是北燕太子殿下手底下的親衛軍沒錯,但是如今燕衛軍的軍令符已在鎮北將軍手上,說到底不過只是三千人罷了,況且這三千燕衛軍也未曾與我大楚軍隊交戰過,從北燕迴歸大楚的路上也沒有什麼異舉,可見的確是真心歸降大楚。”“且鎮北將軍能夠訓練出鎮北軍這般報效大楚的神勇軍隊,芝蘭也認為燕衛軍在鎮北將軍手上,同樣也是能夠訓練成為大楚效力的天下奇軍,至於方才蔣老將軍所說的燕衛軍是叛軍一詞更是愚蠢至極,燕衛軍當初是聽信北燕太子之令,才會未曾對大楚軍隊動手,可見的確是一支謹遵軍令,絕不叛主的鐵血之軍,哪裡當的上一個叛軍一詞?”沈芝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