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加五萬,滿打滿算,也就六萬兵馬,其他的十萬左右兵馬是不能調動的,大元這些年重武輕文有些過了,估計是最寒酸的了,青錦心中想了想。
“阿錦可是在算兵馬?”秦玥璽心中也有本賬,沒辦法,誰讓他大元實力不濟,若是再多給兩年時間,就不是眼下這個情景了,但是時不我待啊。
青錦微微點頭,調侃一句,“當真是以卵擊石啊。”
“有你作陪。”秦玥璽哈哈一笑,顯然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事實就是如此,懼有何用,來了,總還是要打上一打。
洛璃洵輕笑搖頭,她說的實話,大元確實是以卵擊石,若是北冀全力一功,還真未必守的住,但來了,便也要試上一試。
當真好小夥子,青錦一副老態,眼看兩人,讓她忽然想起了一些故人,當初便是這樣,圍坐一起,侃侃而談,根本不知道要懼怕什麼,多好的歲月啊,梵音,當時你也是其中一個,怎忍心毀之,再見目山,何會有半點愧疚。
青海當年與你,連他你都可以下的去手,哎!終究是我有眼無珠,還是你當真無半點心肝?且等著,青海他們就在目山看著,我會一點點回敬過去,會讓你慢慢體會。
“我出去走走。”說完,不顧幾人異色,起身就步出帳外,一個人獨自踱步。
帳中三人,面面相俱,不知為何突然這樣,青雨有些擔憂的跟了出去,但不敢跟的太近,只遠遠看著。
秦玥璽也出了帳篷,抬頭,就看到前方獨自踱步的一個人,這是第二次見她這般模樣了,還記得上次見她這樣,是三年前了,也是像現在這般,一個人在在院中踩碎了一地月光,阿錦,你心中到底藏了什麼,有一日,是否願意說與我聽。
白墨遠遠看著,有些擔心,小姐這樣子顯得特別孤單,他隨軍前來,不好隨意走動,現在他是原達州三萬兵的一個小股長,近不得小姐的身。
秦玥璽也注意到了白墨,特意讓人去喚了過來。
“見過陛下。”
“免了,你還是跟在你家小姐跟前吧,日後論軍功晉級。”好歹有個熟悉的人在身邊,對她脾氣了解的,照應方便些。
白墨面色一喜,忙跪下謝恩,本來青錦早就想跟秦玥璽說一句,只是一路趕忘記了。
目山中,林哲接到青錦的來信,看後先是驚訝不已,復又看了一遍,這才確認自己沒看錯,立刻檢視了青錦讓一道送來的東西,招呼人,分成幾個小隊,去往旁邊南屏險峰。
南屏山與目山接壤,接壤處是一道極細的縫隙,無法行人,約一個拇指蓋的寬度,螞蟻大軍到是可以過去,人就別想了,就算兩道山都光禿禿的,不趴著細看,都很難發現,更何況到處是茂密的植被,當真是鬼斧神工,像是被一刀劈開的兩座山。
左是南屏,右是目山,目山雖然也高,但是有道可行,且高低錯落,而南屏就是一道綿延很長的筆直峭壁,無道可尋,站在南屏腳下抬頭看,看不到高聳如雲的頂峰,連想試著攀爬的念頭都不會有。
所謂南屏天險不是瞎說的,一道天然屏障,將南蜀與大元劃疆而治,林哲帶著人,帶著東西,來到山腳下,抬頭向上望,心生驚歎,乖乖,主公真敢想啊,這能行嗎?不管了,主公如何說,他們就如何做,成不成的,那就看主公說的法子行不行了。
讓人將帶來的東西細細埋好,按著信上交代的方法放置,埋多大範圍,埋多深,林哲嚴格按著要求來,這事的個三四天才能弄完,按主公信上所說,埋完後,再有幾日她便到了。
用鐵錐子在峭壁上敲了敲,以為要費很大的勁,卻發現並不是,伸手抓了點岩土,用手指捏了捏,怎麼這麼鬆軟?不管了,松點更好,不用費那麼大勁。
敲洞的敲洞,埋東西的埋東西,忙的好不樂呵,大傢伙雖不知道這是在幹嘛,但是林哲說是主公的命令,也就不問了,按著吩咐做就是。
風華帶著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使向鹽城,當初她設計,北冀明知是她做的手腳,暗中不還是的謝謝她,給了他們藉口和機會,而大元吃了虧,還的捱揍。
目山她也一併算進去了,前世從這裡結束,那麼今生便成這裡開始吧,青海,我要讓你看看,她不及我,這裡是你長眠之地,我怎能不來。
據聞目山一幫匪賊,竟敢擅自將目山劃歸大元,目山只能是南蜀的,日後天下都是南蜀的,到那時,我便來這,建一屋陪你可好,你不是也盼著天下一統嗎?她未能做到,我來。
閔玄天,你已經知道了吧,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