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不是因為那個賤人。”看著秦玥璽的背影,最後的那點力氣也撐不住了,聲音也不在悽然柔綿,變的有些尖銳還帶著濃濃的恨意。
秦玥璽轉身看著趴在地上再無昔日風姿的女人,可惜,她現在不能死,“休提她,你不配。”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中殿,若以情深為由行歹毒之事,可憐、可悲、亦可惡。
聽的這最後一句話,看著決然而去的背影,景希若緊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眼淚卻由不得控制,一滴一滴的滾落,晴兒在外殿見的太子離開,離開跑了進來,看到門口跪坐在地上的人,撲上去一把抱住。
“娘娘,娘娘,奴婢扶您起來,地上涼。”晴兒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一向最重儀表的小姐,何曾有過現在這般模樣。
景希若藉著她的手,慢慢的爬起身,“娘娘,我算什麼娘娘,晴兒,扶我去梳妝。”即便在他眼裡,她微如塵埃,她也還是他的太子妃,她必須忍,忍到有一日他後悔說過剛才的話。
女人的堅韌與執念有時候是這世上最難理解的。
處理完太子府的事,秦玥璽離開進宮去見了詠元帝,看著太子安然無恙,總算放下心來,秦玥璽對同生蠱的事並未詳說,只說太子妃現在禁在府中,有了敬王的事,這時候處置太子妃怕再引起什麼麻煩,只得日後再說,畢竟廢除太子妃也算是一件大事,需有讓人信服的理由,但是這事不單關乎太子的聲譽,還牽涉到景家,皇后,還有皇家的臉面。
“委屈你了。”詠元帝語重心長的說了句,畢竟是他指給太子的,也存了幾分心思。
秦玥璽站在一旁,看著詠元帝,“父皇言重了,兒臣無礙。三弟他?”聽的洛璃洵說了下敬王的情況,即便治好了,也無法入朝了,若不是敬王自己有些問題,怎麼可能讓別人輕易鑽了空子,只是如今那個樣子,也無深究的必要了。
還能問一聲老三,這個太子到底還是有幾分仁厚,詠元帝搖了搖頭,“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對了,這次多虧了白家那丫頭,朕還沒有賞她,你覺得賞什麼合適?一般的怕她也看不上。”詠元帝說完,眼色負責的看了太子一眼。
確實沒什麼東西她看的上,看的上的,說出來,父皇怕是不願意聽,秦玥璽面色平靜,眼眉低垂,看不出什麼異色,“父皇,這次要不是她,兒臣想想都後怕,按說是該賞,但是突然大張旗鼓的賞她,怕是旁人多想,不如日後有機會再說吧。”
斟酌了一下太子說的話,詠元帝點了點頭,“那日後再說吧,找個機會,宣進宮來見見,對了,北冀的使團過兩天就到了,大王子和三王子還有一位公主,因著怕路上出什麼事,所以一直沒對外說,到時候,你和禮部負責接待事宜,安全方面到時候讓趙全配合你。”
“大王子來了?”這次來的人比較多,身份也貴重,確實要注意一些。
“明日朝議朕下旨,你身子剛好,先回去休息吧。”
“勞父皇操心了,兒臣告退。”
太子走後,詠元帝坐在龍椅上撐著頭想著什麼有些入神,楊喜端了茶奉上,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天冷,喝口熱茶緩緩。”
詠元帝慢慢放下手,半睜著雙眼,端起茶抿了一口並未放下,看著茶碗上飄蕩的熱氣道:“太子是不是看上白家那丫頭了,而白家那丫頭又是個什麼心思?”話說的很慢,說完好一會,放下茶杯道:“今生,你確定是她發現你,日後甩開了?”
“是。”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側。
“身手在你之上?”詠元帝想再次確認什麼。
“是。”黑影回答的依然簡潔。
詠元帝聽罷,揮了揮手,黑影便消失了,詠元帝眯著眼,盯著茶杯一聲不吭,一旁的楊喜也低著頭,連呼吸也放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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