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和昨晚的事有關,什麼事值得她如此關注,要說那位白家大爺,絕無可能,算了,她不說,他不問就是,等有一日她想說,他在便是。
“路上小心,等你回來,正好煮酒賞梅,這裡一切放心。”秦玥璽也不是那悲傷春秋之人。
青錦點頭,“多放兩個暖爐。”
雷奔在門口等候多時,太子在這幾日,外頭也發生了一些事需要處理,太子妃家中來過兩次,再攔怕是要起疑心了。
青錦一身輕裝,一匹快馬,在幾人目光中飛馳而去。
在她離開之後,秦玥璽也上了馬車,回到太子府中。
太子幾日未歸,再加上青錦離開時說的話,景希若不是不害怕的,那人給她的明明說是鴛鴦散,她也讓人拿去驗過,並無毒,她知道那人另有所圖,說讓她想辦法去太子書房偷一樣東西,原來不過是麻痺她。
景希若不是那無知女子,可懂的也是一些後院女子的手段,會讓人利用也在所難免,秦玥璽回到府中,便來了中殿,晴兒在門口看到忙回屋去告訴她的主子。
聽聞太子過來,景希若打起精神,整理衣著儀態,那個女人肯定都跟太子說了,但是她不怕,太子既然沒事,就沒她說的那麼嚴重,定是她嚇唬自己,哄的太子跟她走的,就算查也不過是些房中之事她是太子妃,並無不可。
站在門口看到熟悉的人影走過來,景希若慢慢跪下,“給殿下請安,臣妾一時糊塗,請殿下責罰。”不求饒,也不解釋,只是請罪。
秦玥璽早已揮退了眾人,屋中只剩下太子妃和他,看人跪在地上,秦玥璽並未進屋,只站在門外,青錦有些事沒說破,並不表示他不知道,只是沒想到那個人是假敬王,是南蜀的暗人。
太子妃和他不過是同在一個屋簷下的兩個陌生人,以前,他覺得是誰都可以,可現在恐怕不行了,兩人成婚到現在,並未同房,新婚那日,被灌了酒,隱約看到有人從新房中出來,身形是個男子,他生性警覺,悄聲到屋簷下從窗眼看到大紅喜袍的新娘子,衣著整齊並無異樣,卻正在抹眼淚,當時心中還怪父皇亂點鴛鴦譜,離散一對有情人,那晚便睡在了書房。
思緒迴轉,發現人還跪在地上,“起來吧,今後你便在這中殿不得踏出半步,若不想連累景家,你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她與他人有私,在成婚之前,皇家不能容,她想借他人之手傷不該傷的人,別人能容,他不能。
景希若猛地抬頭,坐於地上,睜大雙目,有些消瘦的臉頰一片慘白,“殿下,臣妾知道錯了,不該輕信他人,臣妾也不知道那裡頭有毒,我差人驗過的,殿下,臣妾也不想啊,臣妾嫁於你半年有餘,可殿下從未碰過臣妾,殿下讓臣妾怎麼辦?臣妾是太子妃,不是情非得已,怎會想到用催情藥來求的殿下的憐愛,臣妾又何嘗想如此…”說的這已經是淚眼婆娑,盡顯悽然。
秦玥璽依然站著未動,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為了他的憐愛?
景希若看他面無表情,心中生冷,蒼然一笑,“殿下,你可知,九歲那年,臣妾隨母親進宮,在姑姑宮中看到你,從那時候起,臣妾心中便再也裝不下別的,我努力做到最好,琴棋書畫樣樣用功,就為了有一日能引來你的目光,每次進宮,都細心裝扮,怕萬一遇到,不是最好的樣子讓你看到,你會記不住,可惜,你還是一樣沒有注意,能依著心願嫁給你,臣妾不知道幾回夢中轉轉,直到進的太子府,才終於覺得上天待我不薄,儘管你眼中還是沒有臣妾,可臣妾相信,只要臣妾一心相待,總有一日殿下會看到……”
訴盡衷腸,讓人聞之都忍不住動容,字字情深,言語懇切,旁人聽了都感同身受一般為之心酸,心疼,憐惜。
可秦玥璽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竟不知道,他的太子妃還是一個如此心思縝密的女子,到是他小看了,直到此時,還能冷靜說出最為恰當的言語,知曉怎麼才能挽回一些局勢,若他是旁人,或許也會動容一二,可惜,他不是。
她說的或許有六七分真話,但是那藏著未說的三四分假話確是最要緊的,比如她和那男子如何相識,什麼關係,比如她如何讓那男子去殺人,再比如她如何能讓父皇突然下旨指婚,記得之前父皇是有意成全皇后的心思將她許給大哥,後來變成他,他以為是父皇的權衡之術,不想景家與大哥擰的更緊,還道父皇一步好旗,看來真正下棋的人就在眼前。
“再說這些已經無用,你日後好自為之。”秦玥璽也不想多呆,轉身欲走。
“殿下竟是這般無情,哈哈哈哈…是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