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美如花一樣的人兒,輕言軟語,處處替他設想,巴爾蒙多早已被化成繞指柔。
“殺父之仇,本王怎敢忘記,是該給大元一個教訓了。”巴爾蒙多可沒忘記他父昆是怎麼死的。
對,殺父之仇,怎敢忘,不止是殺父之仇,還有家破人亡之恨,秦玥璽,知你就在不遠處,離的如此之近,鳳南豈能安眠。
“妾身有一計,既可給大元一個教訓,還能打個勝仗,到時候昆王也能讓那些不長眼的看看,北冀沒有昆王不行。”鳳南手指在巴爾蒙多胸口圈話,吐氣如蘭。
被弄的渾身瘙癢,巴爾蒙多開始手不老實,卻也沒忘記問話,“愛妃的計策,必是錦郎妙計,不放說來聽聽。”
鳳南輕聲一笑,媚眼如絲,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笑容背後的怨恨與陰毒,被巴爾蒙多挑弄的有些氣息不穩,嬌喘而道:“這草地之上,最難的是水源,從…聽不聽。啊…”舒服,這男人在她的調教下,越發會來事了。
聽她嬌喘,巴爾蒙多更來勁,就喜歡看她在他身上被弄的不能自已的樣子,這風情是北冀女子怎麼都沒有的,鳳南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可樂的享受,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反轉身子,拉開距離,趁機說道:“先聽妾身說完,一會妾身再伺候昆王盡興。”
“好…愛妃說。”到嘴沒吃到,巴爾蒙多雖然有些急,但是她說的是大事,忍忍一會再收拾她。
平復了下心神,鳳南調理清晰的將自己的計策說了一遍,甚至連對方的慘狀都描述了出來,巴爾蒙多眼睛一熱,覺得妙極了,只是那條水源不光是大元在用,北冀牧民也在用。
“昆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條水源經過的地方不遠,能有多少牧民用?待大元軍隊中招後,咱們再節流就是。”她學的東西,終於能用上了,她要他來求她,要秦玥璽來求她,要他後悔他所做的一切。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愛妃此計雖然陰了些,但是妙極了,就是怕國師不會同意。”想要用這計,就不能大肆去說,只能暗中進行,越少人知道越好,沿水源居住的畢竟是北冀子民,雖然少數,但是以北冀子民為代價,怕是國師等人不會同意。
鳳南眼露不屑,輕哼一聲道:“昆王,那國師就仗著自己功勞過人,德高望重,他是忠心,可忠心也不能忘了尊卑恭敬,否則就是妄自尊大了。”
說完,媚眼一轉,又軟言勸慰道:“昆王,您想想,打仗咱們北冀的將士不也一樣有傷亡,這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重創大元,那些牧民相比,已是以少勝多了,有什麼使不得?他們也是北冀子民,將士們能征戰奮不顧身,他們就不能為了北冀獻出生命嗎?”
“身為王者,有時候不能婦人之仁,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歷來成王者,哪個不是踩著一路獻血站上去的。”
巴爾蒙多聽著有些恍惚,的確,以小的代價,獲得滅大元大軍的機會,有什麼不可以,而且不費一兵一卒,到時候攻下大元軍營,國師和那些部族首領也無話可說,還不得一樣馴服於他。
兩人暖帳中一番謀劃,一條毒計給這片草原帶來無盡的災難。
親眼目睹貢嘎部族被收編,首領英拉提死無全屍,呵吉更是對巴爾蒙多失去了信心,大王子如此狠辣,絲毫沒有前昆王的公允與寬厚。
被林哲擒獲又說服放回的鹽城守將,正是呵吉的部下,在巴爾蒙多趕回時,也悄悄的回到了北冀,暗中聯絡上了呵吉,將巴爾蒙多沉迷女色,貽誤軍機等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呵吉,聽聞昆王死訊,更是不顧守城將士的生死,不顧城池丟失,留下他們塔達部的人白白送命。
呵吉氣急,暗中將人安排妥當,當初他們以大昆王為尊,臣服大昆王,不過是想與北冀各部同心同力,攻入南地,讓部族的人過上好日子。
現在,好日子沒看到,他的部族勇者死傷過半,塔達部本也是北冀一大部族,而今被削弱成這個樣子,那大王子不但不反思,反而讓塔達部替他擋路,想想英拉提的死,呵吉脫離王帳的心更加堅定。
大元陛下允諾,大元日後統治北冀,他們都是大元子民,可內遷,有良田耕種,有房屋居住,也可繼續牧馬放羊,沒有戰亂,按部族劃分草地,幫他們建立城池,開通貿易,即使生在北冀,也可過上安定平和的日子,那不就是他們嚮往的生活嗎?
君臣離心,大勢已去,呵吉能這麼想,其他部族首領又何嘗不是?就算沒有投奔大元的心思,也對巴爾蒙多多生不滿,因為英拉提的死,讓他們寢食難安。
北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