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讓很多人看到了希望,也感受到了君王的霸氣與志在開元盛世的決心。
“景明,回來這幾天,感覺皇城如何?”韓七如今,少了些放蕩不拘,多了些成熟穩重,世道磨練人。
月景明搖晃這摺扇,笑看樓下人來人往,“還不錯,熱鬧,到處都是趕考的學子,本以為會和你一道赴考,如今卻只自己去了。”
他是韓家繼承人,一般不會入仕,但是現在,樊家,墨家,都入仕了,韓七怕也難說。
“無妨,為同僚也不錯。”並未隱瞞,如今的時局,都不在大家預知的軌道上行走。
果然如此,也好,他們幾個直接入仕,到是給這些學子,多了些機會,“這皇城如今看著,確實小了一些,定都的事,聽說,交給墨家了,今日朝議,該要提這事了。”
韓七哈哈一笑,“景明兄還未入仕途,就開始關心政務了,墨家辦這事,省事省力,沒什麼不妥當的。”
“也是,咱們這位天子,可精明著,別忘了,還有個錦王,聽說,墨家對錦王,格外敬重。”這一路也是聽了白家一些事,還有那兩位的婚事。
可惜了,臨門一腳,這白家老夫人,去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別說墨家,敬重錦王的人,大有人在,本以為,近日就有一場盛大的國婚,如今,到是要被耽擱了,這期間,也不知道會不會生變。”韓七如今的身份,讓他不得不對這些事上心。
“就不說那兩位了,你覺得那白老夫人,去的正常嗎?”這節骨眼上,未免太巧合了吧。
“景明,這事,既錦王和皇上都未曾有什麼動作,咱們就且看看吧,對了,你這次回去,一切都順利吧。”應該是勝利,只是,景明這次回去,似乎變了些,多了些蕭殺之氣。
月家的事,他也略有耳聞了,想必,他也不好受。
“你看我現在,挺好,要是不順利,本公子如今,早就是枯骨一把了,秀兒勞你照顧了。”說完,舉著酒杯,致謝。
韓七不敢居功,忙道:“這酒我可喝不上,改日得空,你還是去謝月兒吧,九弟的事,我回去了一趟,也才回來。”說到韓九,神色一暗,前不久,也是他們三人,再此飲酒,如今,人已經不在了。
韓九的突然離去,月景明聽聞時,也是有些不信,好好的一個人,才華卓絕,說沒就沒了,活著,真該好好珍惜。
“都過去了,韓九不是一心想讓你入仕嗎,正好,也算完他心願了,改日,一定去好好謝謝攬月妹妹,對了,攬月一直在皇城嗎?”韓家到底怎麼打算的,這年歲,再不安排,就耽誤了,那兩位之間,想要見縫插針,太難了。
不是韓攬月不夠好,就因為她好,所以覺得,更不該就這麼耽誤了。
緊盯著月景明看了看,神色有些複雜,這麼多年了,他妹子的心思,這位好友,當真是一點不知道嗎?
月兒如此聽著爹的話,等,不過她等的人和爹期盼的不一樣罷了。
景明的每一幅畫,她都視若珍寶,每次,旁敲側擊的問他的情況,這次,更是主動提出,替他照看秀兒母子。
其實,有時候,他也疑惑,月兒明明有意思,卻隱而不發,不急不緩的,所有,他也不太敢確定了,但是,對他,月兒心中肯定是不同的。
只是這麼拖下去,真如景明說的,耽誤了。
搖頭表示無奈,這個主他這個當哥哥的做不了,只能找機會提點提點,讓她自己好好想想,這個妹子,可不如表面這般溫順,爹要真管住她,未必。
“月兒的事,這次爺爺回來,該有個說法,對了,先別說月兒,秀兒的孩子的名字,你是否要改改,聽說,蕭已經送往汴涼,封了汴侯。”說實在的,和他這個妹子接觸這麼久,還真有些摸不透他妹子的心思。
是個心思重的,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想的,非堅持,給孩子叫這麼個名字,要是個糊塗的,景明可能會被她牽連。
這話,是月兒跟他提的,否則,他也不會注意。
提到這個,月景明也略有些無奈,手中摺扇輕輕合上,嘆了口氣,“我已與她多次說過,她說,這是這個孩子父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她要為他留著,自從逃出皇宮到現在,秀兒的性子變了很多,極其敏感,有時候,一天都跟我這個大哥說不上一句話,一心守著孩子,等找機會,我再跟她提提吧。”
“恩,免得節外生枝,既放棄了過往那些事,就重新開始,秀兒還年輕。”韓七的話剛落地,小葉子就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