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近距離看到白言松本人,周方遠的內心更加激動了。
他h崇拜的人不多,連傑叔算是一個,白言松算是第二個。一部分原因,前文已經說過了,這裡就不再贅述。就說他個人的努力,大家要知道一點,首先,最最重要的,白言松他本人,並不是學播音出身,主持節目時經常發音不準,讀錯字。當時,臺裡有規定,唸錯一個字罰50元。有一個月,白言松不僅被罰光了工資,而且還倒欠欄目組幾十塊錢。那段時間,白言松的神經就像拉得滿的弓,常常睡不著覺。眼看丈夫種種焦慮不安,妻子還對他說:“堅持下來,我會全心全意支援你!”
為了讓白言松儘快進入角色,妻子每天都督促他練習普通話。她從字典裡把一些生僻的字和多音字挑出來,註上拼音,讓白言松反覆朗讀。她還讓白言松在嘴裡含一顆石頭,練習繞口令。後來慢慢地像去殼一樣,白言松用兩年的時間,從能睡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把心態調整過來。
思維機敏和語言犀利是白言松的優勢,加上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他終於在欄目組站穩了腳跟。
1995年,白言松獲得了金話筒獎。也就是這一年,他被正式調入央媽電視臺工作。
而後就是之前說過的,面對巨大的壓力,他不得不多次選擇自我沉澱,以保證自己不會被共工作給淘汰掉。
而當直播成為電視的常態之後,白言松更是開始跟臺裡的領導不斷地討論,直播成為常態之後,電視該走向哪裡?
白言松一直堅定的認為,“觀點正在成為新熱點,中央電視臺這個傳媒,不能沒有自己的新聞評論。過去也有評論,但不是獨立存在,是依附於新聞的。”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前世08年的時候,央媽新聞頻道創辦了《新聞1+1》欄目,這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電視評論欄目,白言松也成了央視第一個評論員,開啟了“說話得罪人”的時代。創辦頭幾年,就把國內除了官方之外的電視評獎幾乎全拿遍了,這反映了整個社會對電視評論的期待。
面對不作為的地方政府,他會直接點名,一句句地質問違規之處。
經常有人跟他說:“你這話說得有點狠呀。”
白言松反擊:“一個不得罪人的新聞評論員不是合格的新聞人,如果被所有人喜歡,那是一種悲哀。”
因此,每隔一段時間,網上就會瘋傳他被禁言了。
08年,40歲的白言松給自己提出了下一站目標,“扞衛常識、建設理性、尋找信仰”。
從12年秋天開始,白言松還辦起了新聞課堂,他每年都會從北大、清華、人民大學等新聞和播音主持專業招收研究生,每屆學兩年。因為輪流在傳媒大學和北大上課,分別在北京城的東西面,所以將新聞課堂取名為‘東西聯大’,校訓是:與其抱怨,不如改變;想要改變,必須行動。白言松希望學生們在他這兒學幾樣東西,一是文字要打磨;二是瞭解歷史;三是人生與人性的思考;四是新聞實踐業務。
“做一個記者,必須知道你的國家、你的民族從何而來,經歷過什麼;你要用眼睛去看這個社會,現實永遠是經得起長期的推敲和思考的。”這是他經常和學生們說的一句話,在學校裡,孩子們喊他“師父”,相熟以後就稱呼“老白”。
除此之外,白言松酷愛運動,每天即使再忙再累,他也要抽出時間來鍛鍊身體。他一般也不輕易吃藥,而是到運動場練出一身汗,然後衝個溫水澡,躺在床上休息一晚,第二天感冒就無影無蹤。平生最大愛好是足球,觀球賽是夫妻倆共同的娛樂。
白言松還迷戀搖滾樂,喜歡“清醒”樂隊,因為他們“找回了旋律”。他也愛聽馬勒的交響作品,那樂聲讓他覺得“老馬”還在繼續痛苦,而自己過得挺好。
白言松給人的感覺總是很大男子主義,可這個在央視螢幕上看上去嚴肅睿智的人卻酷愛逛街,京城很多商場開業的第一天他就會去逛。
他還不止一次的和身邊的人說,中年人最重要的一點是能不能跨過不會閒、不敢閒的焦慮,他認為現在自己最幸福的時光就是閒。生活中的白言松,更是環保先行,他長期使用的三樣東西是:手絹、地鐵卡以及使了十幾年的綠色布口袋。就連政協開幕白言松也是坐地鐵來回的。
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小事情,那就是93年的時候,白言松回老家補辦一個簡單婚禮,坐火車要回京城,等火車即將要開的時候,母親趕到了,白言松看著她急匆匆地過來,突然第一次明白:這一次我是真的要離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