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煙來,給院子裡的各位老大發煙。
“青哥,抽菸。”
“鐵哥,抽一根。”
“劉哥,小弟給您點上。”
這副諂媚的模樣,和在家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多數青皮在看到李飛的時候都是不屑一顧的表情,只有那麼一兩個還稍微點點頭。但即便只是一個點頭,也讓李飛激動的滿臉發紅。
“飛啊,你今天不去上學嗎?”
一個被李飛稱作“張哥”的青皮換了個姿勢,看著李飛問道。
“我不去了,”李飛笑嘻嘻的給自己點上一根菸,一臉滿不在意的樣子,“學個狗屁,懶得去了,學那東西有啥用。學校早就不想要我了,正好我也不想去,乾脆直接走人。”
“嗯,學習多少還有些用的。”
“張哥”抽了口煙,一邊往外噴一邊說道。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真是沒啥說服力,他也不是啥愛學習的貨色。
“不說這些了,張哥,小弟求你幫個忙唄。”
李飛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笑嘻嘻的說道。
“哦?啥事兒?你小子還能有個正事兒?”
“張哥”斜睨了李飛一眼,臉上帶著不屑。
李飛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他賊眉鼠眼的笑了笑,“張哥,小弟想請你幫忙收拾一個人,完事兒以後,小弟肯定不能讓張哥您白忙。”
“切,你能有多少錢……”張哥不屑的噴了口煙,“先說事兒,收拾誰?他是幹啥的?咋得罪你了?”
“就是我一同學,瑪德,居然敢打我,要不是學校保安攔著,我當時就廢了他。張哥,你放心,那個求家裡就種地的,比我家還窮。”
李飛惡狠狠的說道,同時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彷彿現在還能回憶起當時那一拳的感覺。
“你沒哄我哇……”張哥再一次斜睨了李飛一眼,“來,我看你臉。”
然後不由分說的伸出手,直接拽住李飛的頭髮,強行把他的頭拽過來,然後低頭一看,他就樂了,李飛臉上一大片青綠青綠的淤痕,看上去就跟一片胎記似的。
“行了,這個忙哥幫你了,也不要你錢,到時候給哥買條煙就行。”
張哥拍了拍胸脯,大包大攬的說道。
“真的,那太謝謝張哥了。”
李飛一臉驚喜的說道,其實他心裡在滴血。
按照他的想法,他只想收拾周方遠一頓,不準備斷胳膊也不準備短腿,頂大天請張哥吃頓飯喝頓酒也就算了,有個二十塊錢基本上拿下。哪成想對方張嘴就要一條煙,一條煙二十可拿不下來,偏偏這頓飯他十有八九還是得請,所以他心裡那個心疼啊,摸摸自己兜裡的十多塊錢,心說回去還得從老頭子哪裡偷點兒才行。
“對了,飛啊,你今年多大了?”
張哥把手裡的煙抽完最後一口,隨手一彈,菸頭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弧線落地,然後一臉漫不經心的問道。
李飛被問得一愣,他也沒多想,直接下意識的答道,“我今年十六了。”
“十六啊,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咋樣,求毛長全沒?”
張哥一臉戲謔的問道。
求毛就是北桐本地的土語,值得是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的毛髮,這話的意思就是問他丁丁長大沒有。
李飛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當,當然長齊了,那還用說啊。”
雖然立志當混混,但這個時代決定他沒有太多的方法瞭解這些東西,結果被張哥一調笑,這貨居然還害羞了。
張哥看著李飛的窘態,不由得哈哈大笑,惹得其他人不停的側目。
“行,長大了,今天晚上別回家了,跟哥走,哥領你去個好地方。”
張哥拍了拍李飛的肩膀,大聲說道。
“去,去哪?”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李飛還是有些無法相信的問道。他的心裡有些激動,有些期待,還有些害怕,總之是非常的複雜。
“你說呢?你現在帶錢沒。”
“額,帶了,我帶了……”李飛裝模作樣的掏出錢來,“十七塊三毛。”
“行,夠了,跟哥走,哥今天晚上讓你長長見識。”
張哥一把把錢拿過去,李飛雖然心裡有些心疼,但他還是乖乖點頭,並露出激動的神色。激動是當然的,但心疼也是正常的。只是他不敢說什麼,在這個院子裡,他是輩分和資歷最小的,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他好像混下去的話,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