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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諸葛玄

袁術回壽春送走了陸康,過了年回廬江之時,把大將紀靈留在了壽春。

陸康的去世,對袁術就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本來麾下的將佐就捉襟見肘,陸康的離世,絕對讓袁術愁白了頭髮。

原先對豫章的人事安排得全部推倒重來,隨徵將校也得細細琢磨琢磨,倒不是袁術不想放手,讓一偏將引一軍去攻豫章,而是此刻,在自己的帳下都是些什麼人,袁術心中有數,實在不敢放手。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正當袁術在初平三年,三月下旬提兵出征豫章之時,潁川黃巾何儀、劉闢、黃邵、何曼等,眾各數萬,初應袁術,又附孫堅,攜眾而來攻汝南!

在江中心與孫堅相見,袁術不免冷哼了一聲,而對面的孫堅十分尬尷。

氣氛有些詭異,周瑜出,為兩人勸解說道:“我主在江東,黃巾餘孽之事,實不知也。”

袁術心說,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曉得,不然我也不會出兵過來聯合你們共謀荊州,只是後方不寧,汝南只有梁綱、李豐等幾個自己對彼毫無信心之人,實在難免有些不安。

大軍進荊州,至柴桑停留了下來。

這裡差不多就是分叉路口了,孫堅一路自然去討伐江夏黃祖,而袁術則登岸準備攻豫章。

不想與孫堅再有多交集,略一拱手後,袁術扭頭就揮手號令全軍向豫章出發。

豫章郡治南昌縣,經歷陵、海昏就差不多到了。

南昌縣,穎陰侯灌嬰奉命駐軍當地,修築“灌城”,次年修築城池,城周長十里八十四步,稱為“灌嬰城”,開創南昌建城史,取“昌大南疆”和“南方昌盛”之意,定名“南昌”。

袁術引軍至城下,瞧了這城一眼,便喝令橋蕤上前,勸降諸葛玄。

橋蕤引三千兵馬,舞刀拍馬而出,來到城下藐視了城上的守將一眼,開口喊道:“諸葛玄,我家主公聞你弘毅寬厚,素有賢名,不忍傷及滿城百姓,特遣我來說降你。”

“我觀城中兵卒不過千,若是負隅頑抗,只會累及無辜,如此,諸葛玄,你降於不降只在一念間,望你深察之!”

橋蕤說完這話,就停駐戰馬,號令軍卒不得妄動,翹首以待城上的諸葛玄決之。

未幾,沉重的大門被幾個精壯漢子推開,一位身穿儒袍的長者恭立城門處,謹候袁術大軍入城。

就這完了?

袁術百思不得其解,征討廬江可不像是這樣的啊,諸葛玄與陸康相較,雖然名望上差了點,但也算是一個能人,怎麼一仗都不打,就投了自己?

縱使不解,袁術於此也很大悅,諸葛玄能夠如此識大體,明大理,又兼他膝下有諸葛亮、諸葛均兩大才,袁術就在城門口當即拜為自己的錄事。

錄事差不多就是主薄一樣的官職,只是稍低一階。

進城之時,道路兩旁都是些扔掉武器垂手恭立的兵卒,率先進城的橋蕤正在解除他們的武裝。

策馬緩行間,袁術又覷見不遠處躲躲閃閃的平民百姓,便問向諸葛玄道:“公非無一戰之力,緣何就此降我?”

諸葛玄捋須回道:“求救於荊州,然景升回復言,要我據守城池,以待援軍,時至如今,卻一兵一卒未曾遣派過來。”

袁術心下暗自點頭,江夏與豫章相較,重要性不能同日而語,放在自己身上,也會這樣,只會派援軍去江夏,而非來豫章。

明瞭此事,有些意唏噓,袁術原不想再問什麼,不過這個諸葛玄倒是個能說會道之輩,接著就聽他講道:“中原繁華,邊疆貧瘠,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大人所在意的還是荊襄,而非是區區豫章一地,更不必說荊南四郡了。”

袁術愕然,默默傾聽不答。

“大人與孫堅去歲一戰,已傳到此地,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這個世道啊,也是這樣。”

“大人聽我一言,孫堅於興義之中有忠烈之名,然吳人輕而無謀,自古記之矣。孫堅得神器而潛匿不言,此為陰懷異志,豈所謂忠臣者乎?”

“孫堅無王霸器,由此可見一斑。”

“又堅每戰披甲輕騎從敵,毫無人主之相,豈不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騎衡?孫堅,命理堪憂!”

寥寥數句,道盡孫堅的性情與本質,說得袁術張目結舌,愣愣無語。

“反觀刺史大人,拔廬江,受降陸康,隨即用其才,施其政,科舉一事,老夫雖居豫章,亦仰慕豔羨不已,可惜天不遂人願,季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