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近，我從他人口中得到一點訊息，又從剛剛離開的魔頭嘴裡無意得來一些本來不明白什麼意思的話…，綜合起來，我又把整件事細細的捋了一遍，才察覺，這些魔頭為什麼這麼無奈，非得轉到從魔化神這事上來。”

“這是為何？”老趙追問了一句。

袁術沒有急著回答這問題，他像是自言自語掰著手指。

而後，像是想清楚了一般，說道：“過去可以改變，那是因為在你、我、她看來，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故而可以做出改變。”

這純粹是廢話，不過老趙與陳娜都聽得非常認真仔細。

“未來存在於將來當中，未來對於你、我、她就是沒有發生的事情，再打個比方來說，老趙你將來可能和我一樣，同樣收了一個弟子…”

老趙呵呵笑著道：“我若有這樣的想法，…，當時候肯定不止只收一個啊。”

袁術點點頭，說道：“那這麼假設說，你將來有三個弟子…”

老趙一隻手在袁術面前比劃了一下，袁術就立即改口道：“那麼就這樣說，你將來有五個弟子，而這五個弟子良莠不齊，其中一個背叛了你，於是你打算把這人給驅逐出門，甚至狠一點，決心清理門戶…”

老趙不樂意了，說道：“憑什麼我的弟子就是反骨仔啊？”

袁術笑道：“我這不是打比方嗎？”

不管老趙樂不樂意，在一旁女弟子嘻嘻笑的時候，袁術講道：“可是這弟子天賦出眾，你這麼一開打才察覺，老趙，你打不過他！”

這玩笑有些大了，看著老趙一臉黑氣，袁術忙道：“於是，你準備回到過去，在這個弟子還沒有拜進門牆前，給自己提個醒，或者直接打殺了事。”

“不管結果如何，這件事對於將來的你，已經招收了五個弟子的你，回去的時間點就是過去，因此可以做出改變。”

“而對於此時的你，由於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你根本就不瞭解，因此你就沒有可能對未來做出改變。”

說到這裡，已經臉黑不成樣的老趙問道：“你比方來比方去，說了這麼些，跟那幾個魔頭有什麼關係？”

“大有關係！”

不用倆人催了，袁術在坐著的桌面上刻畫下一條線，然後指著這條線道：“正確的歷史程序就是一條河流，一條直線。”

順手在這條線的起始位置從旁歪歪扭扭引出另外一條線，比上面的直線短上許多。

然後在直線的中間一點上再描繪出另外一條線，併合向那條歪線。

指著歪線與斜出來的線的交接點，袁術道：“我們的位置，我們的時間點就在這裡。”

“魔頭們是被流放的一夥，他們假如沒有經由‘獄魔’那一次時遷事件，他們的結果會如何，我們根本無從得知，因為在我們的記憶當中，遠古時代的戰爭，神話人物，就是傳說，就是神話。”

“而就是因為他們來到現在，現在是什麼時代，什麼時間點，你們心裡總該有個數，現在的年月是現代，而非是遠古時代。”

“別用那種驚訝的眼光看著我。”

“我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其一，綵衣跟我說起這些魔頭的時候，雖然沒有說明這一點，但他們是想要逃離原來的地方，最好永遠不回去；其二，為什麼非得由老趙來除掉‘獄魔’，她雖然沒有講原因，但從後面的事情來判斷，除了他們相互之間的忌憚之外，更大原因可能是他們知道，這樣做不但不能像老趙一樣成神，更可能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老趙好奇問道：“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

再次沒有直接回答這問題，袁術說道：“老趙，在你成神之前，這個世界最接近…天道的便是這些魔頭，他們的力量無以倫比，這既可以看做他們能夠橫行天下的資本，也可以看做是…知道的越多，就會發現不知道的更多…”

“天道是一個很玄乎的存在，沒有親眼看見過，但每個人都能感應到確有他的存在…”

“老趙，我還沒成神成仙，都時不時有這樣的感觸，你難道沒有嗎？”

長嘆一聲，老趙道：“誰說沒有？”

袁術頷首道：“就是這個理啊。”

“就是因為有天道的存在，才讓他們…，不能這麼說，應該這麼講，就是因為有天道的存在，才迫使他們走上這麼一條道。”

“當發覺自身出了問題，卡在當中的時候，他們急切想要改變這一切，於是就有從魔轉神的念頭，這念頭從何而來的？結果對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