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九十七章 求和

袁術進得房間之時,禰衡正在更衣。

更衣是個很隱秘的叫法,這有多種解釋,最直接可以理解為換衣服,抑或比較隱私,就是出恭、上廁所。

目不能見人,像是非常痛苦,禰衡問道:“誰啊?”

袁術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非常正式的介紹自己,於是就回道:“是我。”

“你是誰啊?”

“我就是我。”

“呵呵…”

“雖然不能見著你正面,待我問個問題,或許能猜出你到底是誰。”

袁術負手環顧四下,只是一個靜室,床榻案几等物一樣不缺,只是引起袁術注意的是那攤在几凳上的一本書。

拿起來,翻閱著看,沒怎麼細看,就是一本隨行筆記類的書籍,看似就是禰衡的日誌。

這是私人東西,不宜讓禰衡看到自己這般,袁術便放回了原處,靜靜等待著。

“秦二世之時,趙高駕鹿而從行。王曰:“丞相何為駕鹿?”高曰:“馬也。”王曰:“丞相誤也,以鹿為馬。”高曰:“陛下以臣言不然,願問群臣。”臣半言鹿,半言馬。當此之時秦王不能自信自而從邪臣之說。”

徐徐說著指鹿為馬的典故,禰衡問道:“那趙高是什麼人?”

袁術沉思,輒而便道:“小人,卑劣之徒。”

“快人快語,噢,原來竟是太傅親至。”

袁術詫異,這禰衡的心是怎麼長的,這麼快就知道是自己?

袁術否認,裝作謙卑呵呵一笑道:“非也,我乃陳宮是也。”

禰衡的話自裡面傳出來道:“世人皆知趙高非正人君子,然趙高本為趙國公子,因痛惜自己的國家被秦國所滅,不惜殘害自己的身體,自宮後進入秦宮引發其內部隱患,殺盡秦朝宗室,滅亡秦朝,趙高的所作所為志在復仇,公臺…,你難道不知曉?”

“知爾。”

“既知曉,為何說他乃是小人,行跡卑劣?”

“暴秦殘虐不仁,詐害良民,非止一日,你若真為陳宮,不會指鹿為馬,哈哈…”

禰衡似乎不過癮,繼續追擊說著道:“惟有像是太傅這樣的人物,才會站在至高觀覽前朝舊事,秦王、始皇嬴政,無論什麼名號,他開創了天下大一統的先河,就憑這一點,他也愧為萬世之表率,為後人崇敬。”

袁術繼續裝,用嗤之以鼻不屑的聲音說道:“坑殺百萬戰俘,修築長城,死傷千萬,這等人…”

禰衡長笑聲起,他講道:“春秋戰國無義戰,若無此舉,嬴政他憑什麼能一統天下?何來我大漢數百年長久安泰國運昌盛?”

“即使是那長城,死的那麼多人,但觀現在胡人南下,豈非事出無因?”

“我等現在能夠自由暢談古人得失,何嘗不是先人的庇佑?”

袁術拜服,禰衡這人的眼光實在有些長遠,比之自己這個穿越客不遑多讓,給俞渉使了個眼色,袁術不發一言,轉身就出了這驛館,自回府邸去了。

次日,讓陳宮、諸葛瑾、袁渙兩人陪坐一側,袁術召禰衡進內。

禰衡登堂入室,對著上首的袁術一拜,接著就開口說道:“公乃陳宮乎?”

袁術惱恨,瞥了陳宮一眼,陳宮上前拉住禰衡,笑眯眯的回道:“就是在下。”

禰衡毫無拘謹之意,在大殿之上放聲大笑,拜著陳宮道:“昨日讓公臺等待,卻是在下的不是。”

陳宮同樣笑道:“正平乃是聞名一時的高士,就算讓我候一日也是值得。”

禰衡道:“豈敢,豈敢。”

瞧著這兩人相互欠身致意的時候,袁術問道:“正平所來為何事?”

禰衡道:“罷刀兵,修耕植,使太傅與曹公和睦相親。”

袁術冷哼不發一辭,往後靠落座下來。

袁渙、諸葛瑾兩人相視一眼後,袁渙出而拱手道:“公既為曹操所遣過來談和,可有憑藉?”

禰衡搖頭,只是道:“我身無一物,曹公亦未曾託付如何,是成是敗,就看太傅如何處之。”

就算過來打秋風,那你也得說上一、兩句好話,現在你什麼都沒有,這事就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不過就在袁術起意往後走的時候,禰衡道:“昨日我問了一句,今日我又有一疑問,想要太傅為我解之。”

袁術正襟危坐起來,雙目神采奕奕盯著此人。

這人的智識當世可謂數一、數二,僅僅只有數人能比。

雖然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