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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禰衡

人頭聳動,齊齊踮腳引頸看望來路,道路為之堵塞,全城的百姓約有半數沒事幹,都來看曹操使者。

“曹使名喚禰衡,字正平,平原人。”

“禰衡與孔融交好,孔融寫《薦禰衡表》,向曹操推薦禰衡,但禰衡此人恃才傲物,是個十足的刺頭,曹操不想用,便將他遣派了過來。”

“興平年間,禰衡遊學潁川,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賞識,有人便向他提建議道:為什麼不去投奔陳長文、司馬伯達?禰衡回答說道:我怎麼能和殺豬賣肉的人結交呢!”

陳長文是陳群,司馬伯達則是司馬朗,也就是司馬懿的兄長。

“另有人向他建議道:“荀文若、趙稚長怎麼樣?禰衡回道:荀文若可以借他的臉去弔喪,趙稚長可以讓他管理廚房膳食。”

“趙稚長是那趙融,曾與曹操、袁紹同為西園八校尉。”

陳宮沒提荀文若是誰,該因此人時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默默撫著襯衣,袁術呵呵開口道:“我不想見此人,你將他迎到驛館,好酒美女奉上,缺少什麼就送什麼。”

陳宮應諾去了,袁術覺得這事這般處理最好,禰衡是個名士,同時也是曠世奇才,是個狂士,這天下幾乎沒有人能夠入得了他眼,只有孔融以及之後的楊修才稱他意。

這類人殺不得,殺了有損在士林間的聲望,雖然現在自己的名聲因為實施了科舉制,本來就不好,但不能因為此人,再減少了那麼一點彌足珍貴的聲望,且行且珍惜,聊以**罷。

不管曹操派他過來為了什麼,是求和還是媾和,抑或借自己之手殺了此人也罷,討伐曹操這一仗勢在必行,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擋不了自己。

現在已近九月,還沒有到收糧的季節,最近曹操連番敗北,軍心士氣必頹喪,應該趁此時機一鼓作氣將此人給拿下。

在揚州已有幾載,南征北戰,除了消耗糧草軍馬之外,自己好像一無所得,其實不然,與歷史上同期相比起來,自己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在歷史上,現在這個時間段正是曹操借討伐徐州之機崛起的時候,而現實呢?

他被自己逼迫的苟延殘喘,就差一步就快要滅亡了。

當擊敗曹操之後,統領整個中原大地的時候,待到那時自己應該不會畏懼當世任何一人。

就算是河北的袁紹,或者是江東的孫策,都不能阻擋自己,那個時候,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很是淡然的講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禰衡非是長的尖嘴猴腮,非常醜陋,恰恰相反,此人相貌堂堂,若非年紀大一些,就可謂翩翩濁世美少年。

過街而行,為道路兩旁百姓所矚目,禰衡舉止顧盼間頗為儒雅,非常的得體。

待及末微小吏引導著去了驛館,人還未進去,稍一仰望,眼見上面懸掛匾額上的字,明瞭來了何處後,禰衡就道:“你家大人呢,那陳宮陳公臺呢,還是袁術袁公路呢,他們怎麼不親自來迎候我?”

小吏倒也是個妙人,似乎看過晏子春秋,便謹慎回道:“上命使各有所主。其賢者使使賢主,不肖者使使不肖主。僕最不肖,故來此矣。”

禰衡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繼而說道:“你這話說的不對,上命使用各有所主,原為齊命使各有所主,姑且可以在這裡直接借用。”

“後一句其賢者使使賢主,不肖者使使不肖主。意為賢明的使者被派遣出使賢明的君主那兒,不肖的使者被派遣出使不肖的君主那兒,如今,在這武平,除了我一人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使者?”

禰衡搖頭道:“不妥,不妥。”

小吏苦笑道:“先生勿怪,我就那麼一說,別無他意。”

“若是改為上命使我待其客,客癲狂非真名士,屈意奉承大丈夫,奈何其人有賢名,僕不屑來此爾!”

小吏色變,指著禰衡張嘴罵道:“你這狂人,竟敢罵我家主公為…”

禰衡大笑,拂袖而進,話語傳落在小吏的耳中,“且居幾日再說。”

聞知此等事,袁術不置一詞,不過就算袁術輕輕放過了禰衡,但總有那麼一兩個秉著君憂臣辱,君辱臣死心氣的人打上門去,然後讓禰衡給罵了回來。

文人之間的事情,武將一般不參與,不過此事終究傳到了華雄耳中。

不比其他人,一開始的時候還看著這些文吏的笑話,華雄自從聽到禰衡那般話之後,便有心過來驛館將禰衡此人吊起來打一頓。

原本以為那些個平時各個能說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