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權王手下人馬入局。
二,付子辰因著柳陌以入局。
三,李茵受迫,被帶至青州,用以轄制某人入局。
四,容稜或者權王親自坐鎮入局。
錯了一個。
哪一個?
難道李茵,不是被帶去了青州?
李茵突然失蹤,李君曾在妹妹失蹤當晚佈下重兵看守,卻仍是讓妹妹不翼而飛,這實在太不合理。
有人帶走了李茵,但那人為何帶走她?李茵只是個女兒家,後宅閨閣,懂什麼大事?
帶走她,不過就四個字,有大用處。
什麼大用處?
要挾,籌碼。
打算挾誰?
李茵乃是李家嫡長女,李君最疼愛的妹妹,李國侯府與其正夫人唯一的嫡女,是李家萬千寵愛的寶貝疙瘩。
李茵這樣的貴重身份,用以脅迫的,不是李君,那就是李國侯。
那日從七王府回來,柳蔚就知道,李國侯與夫人都去了青州,到付家拜壽,如今過了數日,一直未歸。
青州。
又是青州。
柳蔚不得不這樣猜測,李茵是被人綁去了青州,最後用以威脅李國侯。
只是綁那李茵的人,究竟是哪路人馬,柳蔚還不得而知。
按理說,是付家的可能性最大。
付家若是真的野心勃勃,如今,應該是在盡力爭取李國侯。
李家,在朝中可是如日中天啊。
但柳蔚覺得,容稜和容溯,也脫不了干係。
容稜蔫壞兒,心眼兒黑。而容溯,他眼看著李家日漸壯大,李君越來越難以控制,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忌諱?
柳蔚心裡猜不到底兒,就看向容稜。
容稜似也不打算賣關子,斂了斂眸,道:“第一個,錯了。”
第一個?
柳蔚想了想自己說的第一個是什麼,而後,臉色微變。
“其一……”容稜看著柳蔚的眼睛,緩緩說道:“權王手下數十死士入局不對,嶽單笙入局,才對。”
嶽單笙?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柳蔚著實楞住了。67.356
“你說……”柳蔚停頓半晌,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嶽單笙?”
嶽單笙其人,行蹤不明,神出鬼沒,柳蔚多次聽過此人大名,卻至今未見半點影子。
為何會扯到嶽單笙身上?
星義他們因那姚廣之死,無奈入青州,嶽單笙又……
等等。
柳蔚表情僵硬了片刻,扭頭,再看容稜,擰著眉問:“殺姚廣之人,是嶽單笙?
容稜沒有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
柳蔚知道,說對了。
姚廣是嶽單笙殺的,所以,第一入局者,不是星義他們這群死士,而是嶽單笙,這個殺人兇手。
可是,不對頭啊……
回憶著屍體上的種種跡象,柳蔚又不確定的道:“按照往日多方所言,嶽單笙分明是個武藝超群之人,可姚廣的屍體上,痕跡頗多,處理的並不乾淨利落,此等手法,如何也不似高手所為。當然,或許是他裝的,假扮手段拙劣,好掩人耳目,但我不覺得我會看不出這偽裝之法……”
“不錯。”
容稜點頭,道:“殺姚廣,應當非他本意,鎮格門人查到他的落腳之處時,發現了這個。”
他說著,起身,走到一旁書架前,在第二格第二架上,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油紙包。
把紙一層一層開啟,等露出裡頭的東西后,他將那東西攤放在柳蔚面前。
柳蔚拿起來剛要看,卻嗅到一股清苦澀味。
蹙了蹙眉,柳蔚看著眼前這顏色古怪的漿壤之物,知道這是藥渣,卻一時分不清,是什麼藥的藥渣。
待她以手翻開,又看了半晌,才看出。
“百齒降辛湯,解毒聖品,還加工過,裡頭好幾味藥料,用得比原配方更好。”柳蔚抬眸,看著容稜:“嶽單笙,他中毒了?”
容稜沒做聲,是不是中毒,倒也不知,但有這藥渣在,足以說明,嶽單笙此刻的身體狀態,並不算好。
身子不好,殺人費勁些,也無可厚非,雖說爛船也有三斤釘,不該因小小病痛,便失手至此。
可若是中毒,便不好說了。
天下毒物,千奇百怪,有要人命的,有要人氣的,也有要人勁的,誰知道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