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公公顯然是很著急,一心想知道在禁宮的大牢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容稜,則是沉默,耳朵不用特意豎起,便能透過內力加強五感,聽清柳蔚在房間裡做什麼。
容稜越聽,面色越是不好。
其實,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變態殺人魔頭,容稜並不覺得柳蔚折磨其有什麼問題,但關鍵是,柳蔚懷孕了。
體力與精力問題倒不擔心,柳蔚習武。
至於胎教方面……
容稜很愁心,一直覺得小黎之所以變得天天愛往墳頭鑽,就是因為柳蔚懷小黎的時候,做了太多類似的事。
而現在,柳蔚懷二胎了。
容稜還日日夜夜期待著柳蔚給他生個女兒,若是真的生了個女兒,將來也變成……
為人父的容稜,最關心的,還是子女的教育問題。
就在柳蔚想方設法發洩怨氣,將忍了數月的一肚子火,公報私仇的全發在鍾自羽身上時,容稜則越想越遠。
甚至已經開始思考,以後該為他那還不一定是不是女兒的孩子,請哪位女先生,進王府教導好。
聽說翰林院蘇學士有位從小飽讀詩書的千金,如今已年過十八,明年成婚,算一算,柳蔚生產的日子,再算算“女兒”長到五歲可開啟蒙的日子,嗯,蘇學士的女兒,是個合適的人選。
杭公公站在那兒問了容稜話,卻見這位御前侍衛一聲不吭,頓時杭公公就不悅了,加大了聲音道:“問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杭公公聲音太大,容稜被迫回神。
冰冷的視線掃了杭公公一眼,容稜卻是在問:“翰林院蘇大學士,公公可識得?”
杭公公一愣,在錯愕一瞬後,又立刻打起精神,壓低了聲音問:“怎的,翰林院蘇大學士,與柳丞相有什麼不同的關係?莫非,柳大人與丞相談的事,與翰林院蘇大學士有關?”
容稜不知杭公公在說什麼,只問:“蘇大學士人品如何?”
翰林院的,容稜與其打交道的日子不多,武將,與文官總是有些不對盤。
杭公公眼睛眯起,表情鄭重:“果然,蘇大學士與丞相大人有所牽連?”
牛頭不對馬嘴。
容稜皺眉,不問杭公公了,打算回頭自己去打聽。
杭公公看這御前侍衛不語了,只以為自己聰明給猜中了,表情越發的凝重起來。
而就在這時,房門內,傳來一聲慘烈的尖叫:“啊——”
杭公公頭皮一麻,打了個冷顫顫的激靈,聽出那不是柳蔚的聲音,便知是向易的聲音。
杭公公又開始原地打轉,也再次看向容稜,徵詢意見:“柳大人這是做什麼呢?咱們還是進去吧,進去看看吧!”
容稜沒吭聲,只是伴隨著鍾自羽的尖叫聲越來越大,他重新開始思考,一個女先生,夠是不夠,要不,再找一個?
房間內,柳蔚眼看著差不多了,鍾自羽現在的模樣,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形容,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最重要的是,鍾自羽很想暈,痛暈,傷暈,怎麼暈都行。
但柳蔚就是不讓鍾自羽暈,反而讓鍾自羽非常的有精神,再帶著這種精神,親眼看著自己如何被折磨得猶如一個破布爛娃娃。
鍾自羽的自制力的確不俗,柳蔚在撒完了半瓶銀蠍粉後,看居然還不夠火候,只能憂傷的拿起小解剖刀,在鍾自羽身上扒拉半天,找了一塊兒乾淨的地方,一刀一刀的戳。
哦,這是大腿,沒事,不割到動脈不會死人的,那就在這兒割十刀吧。
對了,割完了還有另一條腿,嗯,兩條腿就是二十刀,可以消磨半刻鐘的時間了。
柳蔚割著玩,鍾自羽卻眼睜睜看著自己全身上下被血染紅。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連最後一絲力氣也提不起,連叫都叫不出聲,柳蔚才眼前一亮,從地上爬起來。
一枚玉佩從柳蔚袖中滑出,柳蔚將奄奄一息的鐘自羽隨便拖到牆角,讓他背靠著牆壁而坐,才拿著玉佩,在他眼前晃悠。
“這麼疼,你一定困了……”
柳蔚的聲音,刻意放柔,語氣輕和又細軟,一字一句,落在鍾自羽耳裡,透過耳廓,轉換成另一種聲音。
鍾自羽覺得大腦越發不受控制,本就勉強支撐著的意志,在這一刻,徹底潰塌。
柳蔚在問話,鍾自羽卻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
但鍾自羽清楚,自己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所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