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事,到這兒應該算是塵埃落定了。
待那琴兒被帶走,柳蔚再次看向一直在旁邊靜默不語的向易,這會兒才問:“向公公可有什麼想說的?”
向易看著柳蔚,眼角輕輕彎著,嘴角勾著笑,慢悠悠的開口:“開了眼了,柳大人除了斷案一流,連神學也如此精通,什麼道學,佛學,竟是連雜家都未曾聽過。”
“那公公可相信?”柳蔚問道。
向易反問:“雜家該信嗎?”
“公公認為呢?”
“雜家以為,大人說的,都是對的,但凡是從大人這張嘴裡吐出的話,雜家都覺得是好的。”向易說著,還用別有深意的目光,緊盯柳蔚的淺粉色唇瓣。
柳蔚隱忍,剋制住脾氣,道:“公公說的沒錯,本官說的的確都是對的,本官信命,信神,自然也信世間真有法子,能讓人飛昇成仙,公公若是不信,不妨下一次地獄,看看本官可有本事,送公公亡靈上天。”
向易往前頭走了一步,靠近柳蔚些,笑了起來:“大人真想雜家死嗎?”
“什麼死不死的,真難聽,那叫得道。”
向易再次一笑,這次笑得幾乎停不下來,整張臉,都透著愉悅。
柳蔚盯著向易的臉,確信,今夜在此人身上,是再找不到線索了。
真虧,浪費一夜時間,只抓到個琴兒,關鍵的東西,還飄渺無見。
柳蔚不再理向易,這人能抵過琴兒被抓那一刻的驚慌,現在,必然是更加穩固。
想在今日突破向易這道防線,幾乎是不可能,柳蔚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實際上,懷著這孩子,柳蔚並不願意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