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不改:“那尊駕前來青州,又是為何?”
“尋人。”回答得與紀冰一樣。
柳蔚呵了聲,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紀奉卻好奇了:“你在青州又是為何?”
“這就不勞閣下操心了。”柳蔚改了稱呼,說著,又抬眸打量了房間一圈兒,發現旁邊的小几上,放著兩個不大的行李包,她道:“案子還未偵破,您與紀冰,怕是暫時還不能離開。”
紀奉沉了沉眸,道:“無論你信不信,人不是我們所害。”
“紀冰聽到的東西很有用,是案情偵破的關鍵,他不能走。”
“他知道的都說了。”紀奉有些不悅:“破案是官府之事,我們只是普透過路百姓。”
“普通百姓?”柳蔚語氣模稜兩可:“是不是普通百姓,端看朝廷的記錄是看不出來的,還得追根溯源,您說是不是?”
紀奉聽出了她這是威脅,意思是,若他們要走,她不介意立即舉報他們是紀家人的身份。
可那遠在京都的乾凌帝病重臥榻多時,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還能從床上爬起來,下令將他們拘捕?
到底是遊歷江湖慣了,紀奉不可能被柳蔚的三言兩語哄騙,作為長輩,他只是平和的笑笑,而後淡定的道:“隨便罷。”
既然對方態度這麼強硬,柳蔚也不說什麼了,微微頷首,算是示意,轉身,離開了。
待柳蔚越走越遠,紀奉才蹙起困惑的眉頭,眉目低斂,深深的思考著什麼。
……
黃白相間的小狗看起來大概幾個月大,摸樣矮矮小小,走起路來一搖一晃,走快兩步,都像是隨時要摔倒似的。
紀冰盯著那小狗看了許久,實在看不出來,這種鄉間到處能瞧見的小土狗,有什麼有趣的。
他回首望著街對面的府衙大門,心裡惦念的還是十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