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咬牙切齒:“對,我知道,我真後悔當初沒阻止她,喜歡誰不好,喜歡上你這個畜生!”
“對,你應該阻止她。”鍾自羽大吼一聲,語氣中充滿怨恨:“你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要撮合我們?我獨來獨往,自由自在,你憑什麼要我娶你的病秧子妹妹?你又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
一句“病秧子”,將嶽單笙的火氣點到極致,他一手捏著刀柄,一手攥住鍾自羽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跟前:“你再說一次!”
鍾自羽眼眶發紅:“說十次都一樣!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我看出了你們的意圖,但我不想娶她,你走後,我告訴她,我不想照顧她,不想留在那裡,不想每日每夜,枯燥乏味的陪著她,我想去找你,小的時候我們不是就說好了,策馬江湖,遊歷人間,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要像個僕人一樣照顧你的妹妹!而你一個月,三個月,半年,甚至一年都不會回來一趟!你為什麼這麼放心我?你為什麼要把嶽重茗託付給我?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她是個拖累,拖累了你,也拖累了我!”
“閉嘴!”嶽單笙氣得渾身發抖,他把短刀一丟,一拳砸在了鍾自羽側臉上。
他的力氣大,沒有收力,鍾自羽被甩倒在地,偏還仰著頭固執的說:“我說你嫁人吧,找個人嫁了吧,有了夫家,有了相公,你就不用再跟著我們了,她說好,那就嫁人吧,如果有人願意娶她,願意娶一個病秧子,她就嫁……”說到這裡,鍾自羽已經哭了出來,他趴在地上,眼底全是血絲:“那個男人出現時,我和她都鬆了口氣,可是後來……後來……”
後來,有人告訴他們,那個男人有妻房,甚至還有好幾個兒子,就是這個訊息,讓本就孱弱的嶽重茗身心受創,因為在那之前,那個男人曾提過,只要她願意將身子給他,他立馬與她成親。
可成親是假的,交付了身子,卻是真的。
甚至,還懷上了一個孩子。
嶽重茗生下了那個孩子,那個男人,則死在了鍾自羽手上。
可饒是如此,嶽重茗也死了,死在,生下孩子的當天,死因是難產,她那個身子骨,根本承受不住一個足月生產的嬰兒出生的漫長產程,那個嬰兒的出生,耗盡了她這一生最後一絲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