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是容稜的師父,這要不是兩人在船上已經禮貌性認識了,鬼才樂意帶著這麼個糟老頭亡命天涯。
不過到底不是真的貪那一瓦遮頭,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一會兒,便沒將茅屋被拆這事放在心上了。
眨眼間,前頭又是一聲巨響,本就豆腐渣工程的小屋子,這回是徹底片瓦不留了。
白鬚白眉的老人揣著手,跟嶽單笙閒聊:“你說你到底怎麼那小王爺了,把人氣成這樣?”
嶽單笙也不知道,勉強想了想,想到一點:“剛才,我叫他滾。”
老人嘖了一聲:“這就是你不對了,就容稜那小子,也不會張口閉口叫人滾。”提到容稜,老人又頓了頓,嘆了口氣:“也不知他們,現在好不好……”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都是無解,嶽單笙沒有介面,他無法昧著良心說,他們必然很好,因為來到這個陌生的大陸快兩個月了,他真的一點也沒有他們的訊息。
或許已經葬身大海了。
或許還在青雲國沒有過來。
總之,他和老頭約好了,在這小碼頭等三個月,如果依舊等不到,他們便走。
當做,其他人已經死了的走。
前面的茅屋逐漸被拆得支離破碎,老人也沒什麼想說的,轉身揣著手道:“先找個地方把魚烤了,我都餓了。”
嶽單笙提著水桶,最後又看了一眼那挑釁的朝他微笑的王爺,轉身跟著走了。
卻不想,兩人剛找了個僻靜地方,打算生火做飯,那位害他們露宿街頭的主兒就找上門了。
“你的武藝不錯,我看的出來。”對方開門見山的誇了一句,然後就和煦的提議:“要不要跟在我身邊?我正巧缺兩個侍衛。”
他說的是兩個,顯然,是把旁邊的老人也算上了。
老人挑眉看著他,正巧看到對方眼中親切的溫笑。
老人笑了,笑的有些驚喜:“還當是個沒見識的小後生,卻原來是個有眼見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