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言。
柳蔚聽懂了,沒說什麼,只蹲下身,對著最近的一個鼻青臉腫的小廝問道:“你是五少爺身邊的人?”
那小廝害怕的點點頭,又大著舌頭說:“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沒有拐走五少爺,小的真的不知道五少爺怎麼不見了,大人,大人您要相信小的啊大人。”
柳蔚被他吵得有些耳疼,又問那小廝身邊的一個丫鬟:“誰是第一個發現之人?”
那丫鬟頭被打破了,額上還有乾涸的血跡,眼睛是紅腫的,此刻說話也是結結巴巴:“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不知道五少爺去哪兒了……奴婢也沒見著有外人過來清凃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柳蔚嘆了口氣,站起來,再這些人中間巡視一圈兒,最後看向一個嘴唇發白,臉頰通紅,卻滿頭大汗的丫鬟。
柳蔚正要發問,那丫鬟卻猛地往前一倒。
柳蔚極快的將她扶住,卻發現這丫鬟面板滾燙,顯然已是高燒症狀。
“閱兒……”這丫鬟旁邊的另一個丫鬟,脫口而喚。
柳蔚扶著這個叫閱兒的丫鬟,對柳域冷聲道:“相府的審問方式,在下算是見識了!”
柳域皺皺眉頭,對管家柳同使了個眼色。
柳同領命,想將閱兒拖走。
柳蔚卻避開他的手:“都尉大人,您怎麼看?”
容稜本不想管這些府宅陰私,可柳蔚都叫了他,他也不好不聽,只得問:“先生打算如何?”
柳蔚:“都尉大人不覺得,在事情沒調查清楚前,嫌疑人,只是有嫌疑並不代表已經犯了罪?”
“是這個說法。”容稜看了眼柳城,又瞥向柳域。
柳域拱了拱手,態度殷誠:“大人說的是,那下官這就讓人去請大夫來。”
按照柳府的尿性,這大夫明天早上只怕都請不來。
柳蔚哼了一聲,喚道:“小黎,過來。”
柳小黎邁著小短腿跑過去。
柳蔚對他攤手。
小傢伙從揹包裡掏啊掏,掏出一支梅花印記的小瓶子,開啟塞子,從裡面抖出兩顆小藥丸,遞給孃親。
柳蔚捻了一顆,塞進閱兒嘴裡。
那藥丸入口即化,不用吞嚥便有藥效。
閱兒只覺得喉嚨一陣清涼,等到她朦朦朧朧的回過神時,感覺有人又被塞了什麼東西到她嘴裡,頓時,同樣的清涼,再次瀰漫她的口腔。
虛虛的睜開眼,只覺得原本沉重發昏的腦子這會兒清明瞭些。
“醒了嗎?”柳蔚輕聲詢問。
閱兒只聽著耳邊那晃晃悠悠的淺柔嗓音,喘了喘氣,努力的再睜大了些眼睛,卻看著眼前,一道薄薄的紗幔外彷彿有一張自己極為熟悉的臉。
“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