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物件:“餘公子邀了詩會,這才剛打算回去,只是,路上瞧見李公子你神色匆匆,便一時擔心,跟過來看看。”
李林雖說心裡暗罵其多管閒事,但嘴裡,也恭恭敬敬的點頭應著:“倒是勞煩先生了。”
鍾自羽笑著,看看左右:“這夜半三更,李公子,又為何會來這兒?”
李林抽著嘴角說:“這……實在難以啟齒,與賤內鬧了幾句脾氣,給……給攆了出來,說是,要繞著附近一整圈,才準在下回屋,所以在下就……”
鍾自羽點頭:“嫂夫人是性情中人。”
“頑劣,頑劣至極。”李林說著。
鍾自羽又看李林一眼,問:“那,現下可以……”
李林忙點頭:“可以可以,繞完了,繞完了,回去便時,倒是勞駕鍾先生一遭,實在慚愧,只盼先生,將在下這點私隱……莫要……莫要與外人說道才好。”
“李公子放心便是。”鍾自羽面色溫和。
李林半信半疑的看了他兩眼,眉頭緊緊擰著,他實在不知,這鐘自羽,是否瞧見了他挖那包裹。
按理說,自己出去時才碰到他,應該沒看到才是。
但是此人滿臉笑意,溫和客氣,可這笑容下,卻總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只盼,是自己多想了才好。
與鍾自羽一起出了暗巷,李林直到目送鍾自羽離去,才又回了巷子,將那包裹挖出來,左右看看。
索性,看到旁邊有個狗洞,便直接,將包裹藏到狗洞裡,再用一些散亂丟著的廢物遮擋著。
左右看看,確定無人能知了,這才不放心的離開。
鍾自羽的突然出現,令李林一夜沒睡好。
第二日一早,李林便頂著黑眼圈,去了小巷,看著依舊碼得整整齊齊的遮擋物,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的將東西搬開,手往狗洞裡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