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別在意,這是我的極限。”
“嗯。”男人應了一聲,將話題移開,篤定的說:“父皇在試探我,你猜的沒錯。”
柳蔚挑眉:“你有證據?”
容稜不語。
可這會兒,不語就是預設了。
柳蔚諷刺一笑:“說吧,發現了什麼?”
“父皇調遣了私兵。”
柳蔚一愣:“還有私兵?”她還以為,鎮格門便是皇帝的私兵,不曾想,還有?
“鎮格門替他處理一些明面上的事,暗面裡,他有一支獨兵。”
柳蔚斂眸:“他做了什麼?”
容稜搖頭。
柳蔚不太明白。
“還沒來得及做。”容稜道:“那支獨兵,尚在監控之中。”
這樣一說柳蔚就明白了。
她就說,既然都接下了皇帝手上的第一把大旗,容稜這樣一個人,又怎會容忍還有另一隻隊,躲在暗處蠢蠢欲動?
憑著柳蔚對容稜的理解,這男人,實則心狠著呢。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他心中,怕是一直信奉著這句話,不是自己的人,那便是敵人,就算以前不是敵人,以後也有可能成為敵人,所以,準備,一定要早早做上。
現在,看這個樣子,容稜的準備是做到了點子上了。
柳蔚用手指捏了捏男人的某根手指,慢條斯理的問:“所以,現在的情況如何?”
“要先殺一個人。”
柳蔚挑眉。
“詠妃的宮女。”
詠妃,便是那死去的宮妃。
按照秦中的說法,詠妃的那個宮女黃兒,算是現在唯一能證明那些信件真偽之人,但那黃兒下落不明,至今不見蹤跡,京都也好,京外也好,天大地大,簡直無從查起。
可哪怕再難,容稜知道,此人,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