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妨柳蔚也道:“你就別去了。”
鍾自羽面『色』沉沉的,顯然不太高興,魏儔連忙拿著信,狗攆似的飛快往城門跑去。
魏儔去了一個時辰,回來時,果然帶來了汝絳王府的大批親兵,其中領頭那人,還是他們的老熟人,嶽單笙。
遠遠看到嶽單笙過來,鍾自羽想下馬車,柳蔚卻在後面按住他肩膀,道:“我的錢匣子在包袱裡,你在車裡幫我盯著,別讓魏儔偷了。”
鍾自羽知道柳蔚這是藉口,是怕他下車與嶽單笙發生矛盾,他有些不服氣,這兩年來,他可沒有一次主動找過嶽單笙的茬,怎麼就非得是他避著?
但柳蔚話都到這個份上了,鍾自羽也只能留下,他坐在車廂裡,簾子都沒開,悶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說話聲,是嶽單笙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帶著拒人於外的冷峻。
隨後,車簾從外頭被掀開,鍾自羽以為是柳蔚回來了,頭都沒抬,直到他感覺車外的人半天上車,才狐疑的掀起眼皮,隨即便看到一張出乎意料的臉。
嶽單笙靜靜的盯著他,他的瞳孔幽深黑亮,鍾自羽從那雙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映,錯愕蒼白,看起來像個傻子。
連忙回神,閉上因為訝異而微張的嘴,鍾自羽咳了一聲,視線四處『亂』轉,嘴裡問著:“有事嗎?”
嶽單笙沒回答,空氣有一瞬間的冷凝,這樣沉默的氣氛,讓鍾自羽緊張,他正想鼓起勇氣再說些什麼,就見對方傾身,從車廂裡拿出一個包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車簾垂下來時,車外傳來柳蔚的聲音:“怎麼是你去拿的,不是讓魏儔去拿嗎?魏儔,人呢?”
沒有人回答。
隨後是柳蔚的嘆息聲:“算了,地圖就在裡面,容稜讓我帶給你……”
兩人邊說邊走遠,直到聲音再也聽不清,鍾自羽才疲憊的將後背抵在車壁上,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