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去見柳蔚,並且就算見到,他也不可能把其中細節據實相告。
第一,他的職業素養不允許他這麼做。第二,呼爾託忍身邊不止有他一個副將,布政司衙門的居所裡,還住了十個人,他的異舉,可能會提前暴『露』自己,造成行刺計劃失敗。
所以他必須忍著,忍到計劃成功後,再想辦法聯絡柳蔚。
雷爾朗原本打算等風聲沒那麼緊了再去見柳蔚,結果冷不丁的,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嶽公子就來了。
這三日雷爾朗因為要隱藏痕跡,行事低調,幾乎等同隱形,今天計劃完成,所以他正常出入衙門,就被那嶽公子攔住了。
見到對方,雷爾朗先愣了一下,然後匆匆道:“我沒時間。”
“必須見。”嶽單笙貫徹著柳蔚的命令。
雷爾朗深吸口氣,耐心解釋:“你們不知道事態嚴重。”
嶽單笙還是那句:“必須見。”
雷爾朗有些煩,其實他自己對此次的變故,也是趕鴨子上架,之前七王爺從未說過要立即動手,三日前命令抵達,緊接著就是一連串『操』作,三日下來,他早已疲憊了,實在懶得應付其他人。
他勉強道:“我下了張通緝令,我的意思是……”
“當面與她說。”嶽單笙不想當傳聲筒,他來的目的,只是帶雷爾朗去見柳蔚,有什麼話,他們自己談。
雷爾朗都想打人了,但按捺住脾氣,他還是抹了把臉,道:“午時之前,我最多隻有一個時辰空餘,儘快。”
嶽單笙帶著雷爾朗快速回到大雜院,此時柳蔚早已等候多時。
雷爾朗趕時間,見面就道:“柳司佐,三日前我接到王爺的急令,他要求……”
“我知道。”柳蔚看他形『色』匆匆的,一副根本坐不住的樣子,也不想耽誤他時間,直接道:“容溯要殺呼爾託忍是吧,這個我知道了,你跳過。”
雷爾朗愣了一下,來的路上他還在想,一會兒要怎麼精簡幹練的把事情的前後,精準簡略的知悉對方,他還擔心自己說的資訊量太大,柳司佐會不會難以消化,但現在,對方為什麼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失神片刻後,雷爾朗又找回自己的聲音,繼續道:“那張通緝令,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柳蔚再次打斷他,點點頭:“將計就計是吧,假臉,假兇手,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也跳過。”
這回雷爾朗真的愣了,他定定的看著對面的柳司佐,皺了皺眉,然後坐了下來。
這回沒有匆忙,他想認認真真的說:“因為七王爺的計劃近在眼前,三王爺那邊,是我派人……”
“我知道。”柳蔚再次點頭,『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他果然是被你給攔住了,知道他沒事我就放心了,好了,雷爾副將,不打擾了,你回去吧。”
雷爾朗:“……”
雷爾朗深吸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然後滿臉不甘的道:“柳司佐,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柳蔚一臉體諒:“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說了,你快回去吧,你應該很忙吧。”
雷爾朗生氣了:“我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我的意思是,七王爺突然想要呼爾託忍的命,是因為……”
“是因為他打算來青州了。”柳蔚再次打斷雷爾朗的話:“青州是兩江的重防線,我與容稜迴歸的訊息你想必已經告訴他了,他之前沒打算這麼快殺呼爾託忍,是因為他還在猶豫如何推進,能更穩『操』勝券,但知道我們回來了,他認為我們在青州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所以提前了計劃,現在他應該已經動身來青州了,或者不是本人來,他身邊還有誰?李君?還是秦俳?應該是秦俳,秦俳的妹妹是太子側妃,要說皇權,秦俳的作用比李君大,所以我想問你,秦俳什麼時候到?”
雷爾朗:“……”
雷爾朗服了,他站起來,氣勢洶洶道:“柳司佐,傾聽別人說話是美德,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柳蔚只得點頭:“好好好,你說,你要說什麼?”
雷爾朗想了想,說什麼,說個屁,你都說完了,我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