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柳蔚挑眉:“我為什麼要殺呼爾託忍?她貪『色』欲,好掌控,我可以從她身上套取很多線索,我不用殺她,我巴不得好好養著她,等到將來,我還能用她當皇后身上那把雙刃劍。”
鍾自羽皺起眉:“那麼現在……”
柳蔚點頭:“現在有人也看上這把雙刃劍了,但對方不會用這把劍,所以想將這劍折斷,雖然有些浪費,但對方的目的,與我們是一致的,對方也是想對付皇后的人,是容溯!”
“容溯?”鍾自羽質疑:“為什麼不會是權王?”
這段時間跟著柳蔚,鍾自羽也知道了些朝裡的權勢分佈。
柳蔚道:“因為雷爾朗失蹤了,雷爾朗失蹤,應該是為容溯辦事去了,能以巡邏侍衛的名義,把那麼多精要高手安『插』到布政司衙門內部去,這樣的『操』作難度,只有呼爾託忍的左右手,雷爾朗能夠完成,雷爾朗或許與呼爾託忍說,接到訊息,有人慾對她不利,呼爾託忍惜命,自然要求加防衛,可她不知,被加來計程車兵,恰恰就是要殺她的兇手,昨晚我親眼目睹,那些人是如何對呼爾託忍群起而攻之,而整個衙門內院,居然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她。當然,昨晚我也稀裡糊塗的,沒想到這裡頭的關竅,但今日,你們說通緝令上出現了我,現在我確認了,通緝令是雷爾朗下的。”
“雷爾朗背叛我們了?”魏儔大驚。
鍾自羽卻搖搖頭,介面道:“雷爾朗以為我現在的臉,才是原本的臉,而那日所見的勾引呼爾託忍的臉,不過是我暫時易容的,所以昨晚在衙門又看到我那張臉,他自然以為是柳蔚又派我去找呼爾託忍,今日他用這張臉下通緝令,是以為這張是假臉,他知道我們如果看到通緝令後,也不會再用這張臉了,所以這張通緝令說白了也就是個擺設,但就算是擺設,通緝令也不能少,呼爾託忍是蠻軍的頭領,她被行刺,她死了,需要一個‘兇手’為此負責,一張假臉,一個不存在的人,正是他所需要的,並且這張臉還曾在布政司衙門出現過兩次,也就是說,其他人會以為,這個美貌的兇手是真實存在的,而只有雷爾朗知道,這個人是假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
可這只是雷爾朗以為,實際上,那張臉就是真臉,鍾自羽本人,就是這麼好看,好看得都不像真人!
鍾自羽現在心情很複雜,早知道三日前,他就不用自己的真臉,真是倒了血黴了!
柳蔚為鍾自羽的領悟力點贊,笑著道:“雷爾朗幫助我們施展美男計,是他看在我們與容溯的交情上,但說到底,他效忠的還是容溯一人,他以容溯的命令為先,他沒將巡邏加倍是為了殺呼爾託忍之事告知我們,是因為那是容溯的計劃,我們的目標是兵符,雷爾朗可以相助我們獲得兵符,卻沒必要把容溯的秘密對我們和盤托出,並且從他前幾日的狀態看,他當時應該也不知道容溯這麼快就要對呼爾託忍動手,如果他知道,大概會勸我們不要心急,因為呼爾託忍死了,兵符自然就能拿出來了,但他沒說,那應該就是近日才接到容溯的新命令。昨晚我去衙門,發現有異動,就藏了起來,我當時沒見到雷爾朗,但他應該見到我了,或者有人與他說,見到一個容貌傾城的男人出現過,所以他正好就用我的臉下通緝令,而看到這張通緝令的我們,如果足夠聰明,就能接收到他的資訊。”
雷爾朗是個很聰明的人,這個從第一次見面柳蔚就發現了,容溯找了個好幫手,這也證明,三年下來,容溯的眼光變好了,他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
當然,如果不要這麼馬後炮會更好,皇后都把江南四洲吞併了,你容溯再反擊?沒吞併前你幹啥去了?非得等事情發生了再補救?提前就不會預防?
柳蔚現在對容溯的評價好壞參半,但總得來說也承認對方的進步,勉強打個及格分吧。
魏儔這時又問:“那容稜他們?”
柳蔚沉聲道:“我現在傾向於,容稜他們的晚歸,也與雷爾朗有關。”
“什麼意思?”
“容溯要在城裡動手,呼爾託忍死了,城內必將戒嚴,這個時候容稜帶著城郊大營的精兵潛入,反而會打草驚蛇,引起呼爾託忍手下的懷疑,所以雷爾朗應該攔住了他,或許是讓他拖延兩日,或許是有別的合作計劃,但現在,我沒有見到雷爾朗,我還不能確定。”
鍾自羽點點頭,這時才發現屋子裡少了個人,他左右看看,問:“嶽哥呢?”
“去找雷爾朗了,不見一面,肯定不行。”
之前的三日,雷爾朗忙著殺害呼爾託忍的計劃,不可能分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