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不好,他拉拉鍾自羽的衣袖,給他打眼『色』。
鍾自羽沒理,沒看魏儔,也沒看嶽單笙,就凝著目光,問柳蔚:“這回行了?”
“行行行。”柳蔚點頭如搗蒜:“就你了,必須是你了。”
容稜不怎麼滿意的在邊上咳了一聲,柳蔚沒聽到。
容稜臉都黑了。
得到確切的答案,鍾自羽也不說什麼,低垂著眉眼,轉身又回了裡屋。
柳蔚還在興奮,不停嘟囔:“這張臉的原型是誰啊?真好看,特別好看。”
容稜陰陽怪氣的道:“沒有男子氣概。”
柳蔚覺得容稜是酸,沒跟他爭。
倒是魏儔,從鍾自羽出來就很煩,現在聽柳蔚問了,他直接就吼了:“還能是誰,就是他啊,真他媽麻煩!”
柳蔚一愣。
容稜也頓了下。
魏儔惡聲惡氣的道:“嶽單笙俊美無儔,嶽重茗千嬌百媚,鍾自羽何德何能,能讓嶽重茗芳心暗許,不就因為他長得好看,嶽重茗死後,他不肯用自己的臉,這麼多年,都沒『露』過本來面目……嘖,今天這算什麼事兒啊!”
鍾自羽就連當初被柳蔚抓住,弄掉了半條命,柳蔚撕開的,也不是他的真實容顏。
精通易容之人,對深諳其道之人,危急關頭,亦能弄出稀奇古怪的障眼法來,何況鍾自羽從不是一個人,他易容的『藥』粉,多數都來自於魏儔這個丹邪老祖的友情支援,魏儔的貨,還是很有質量保證的。
鍾自羽再出來時,又變成了平平無奇的斯文書生,柳蔚看著他,又看看門外還沒進來的嶽單笙,抿了抿唇。
不管過去多久,不管表面上多麼和睦,嶽重茗的死,始終是一根針,紮在與之相關的所有人心底,哪怕沒有腐爛,也不會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