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忽略雷爾朗來接人時的複雜眼神,柳蔚躊躇滿志的等著第二天的喜訊。
結果當天半夜,雷爾朗就把鍾自羽送回來了,他忍著氣,語氣盡量委婉,但還是『露』出了憤怒的情緒:“呼爾託忍是個女人,她喜歡男人,不是小倌,她看到這位鍾公子的背影,就嚇得命人把他攆走了,還訓我了一頓,差點沒賞我板子!”
雷爾朗的語氣中,怨氣太重,而鍾自羽遭遇退貨,除了柳蔚,其他人竟都毫不意外。
柳蔚陷入自我沉思,整個人大受打擊。
容稜陪著她,正想安慰兩句,就聽身後,嶽單笙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去洗個澡。”
他這話是對鍾自羽說的,柳蔚委屈的轉過頭,就見鍾自羽老老實實的去外面打水洗澡。
衝完澡回來,香氣沒了,嶽單笙進屋拿了件自己的衣裳,玄黑『色』的,尺碼有點大,但鍾自羽也能穿。
“套上。”
鍾自羽將那件屬於嶽單笙的衣衫穿上,抿了抿唇,等著他繼續安排。
“進來。”
嶽單笙把鍾自羽帶進了自己房間,房門關上,隔絕了外人的窺探。
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了什麼,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雷爾朗還在等著,今晚還未結束,現在才子時,如果那位鍾公子能裝扮好,今晚他們還有一次機會。
不過第二次機會有些困難,因為現在呼爾託忍的床上,應該已經有另一個男人了,這位鍾公子如果想要取而代之,需要用魅力,先把那個男人擠走。
又過了會兒,房間門開了,嶽單笙先出來,他表情冷凜,手裡拿著條布巾,一邊擦手,一邊出來。
他身後是已經裝扮妥當的鐘自羽,鍾自羽的表情有些緊張,一直在扯自己的衣衫下襬,他這套衣服是嶽單笙的,頭髮也綁得跟嶽單笙相似,除了兩張截然不同的臉,他現在,就像嶽單笙的復刻版。
鍾自羽嚥了嚥唾沫,耳根跟血染了一樣紅,嶽單笙沒看他,對雷爾朗點點頭。
雷爾朗覺得這位鍾公子比之前好多了,雖然還是有些內秀,但大概是容貌太過清魅了,便帶著人要離開。
卻不妨,那位嶽公子拿了長劍,竟也跟出了院子。
雷爾朗不解:“你?”
嶽單笙道:“我一起去。”
雷爾朗點點頭,猜測他應該是給這位鍾公子接應,畢竟柳司佐說了,這位鍾公子不會武功,怕是真要吃虧的。
而等三人結伴離開後,魏儔滿臉好奇的湊去嶽單笙房間裡看了一眼,卻看到他的床榻凌『亂』無章,房中,瀰漫出一股麝香之氣。
魏儔嚇得趕緊將房門闔上,臉都白了。
柳蔚這會兒也走了過來,問魏儔:“裡面有什麼?”
魏儔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柳蔚狐疑,越過魏儔,強行將門推開,然後,她也愣了。
武鴻是最後一個過來看的,都是男人,屋裡的味道,床上的動靜,他幾乎瞬時懂,不過大概是三王爺與柳司佐的關係太先入為主了,所以這次,武鴻反倒不驚訝了,他只是自言自語的嘀咕:“我常常因為自己不是斷袖,而覺得與你們格格不入。”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