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頭資本家蠶食民眾的一種模式而已。
“大多數人能看到的不過就是反應在下層建築層面的一些表象,比如……某件東西的價格高到令人咋舌,然後他們就會說,‘只有傻瓜才會買那麼貴的東西,那根本不值得’。
“有趣的是,這句話本身是正確的,只不過,由一個想買卻買不起的人說出來,和由我說出來……所代表的意義完全不同。”
雅子說這話時的語氣並未透出絲毫的高傲,但正是這種態度,加上她所說的內容,更易引起很多人的不適。
“而‘賭博’就不一樣了……”她的話還在繼續,“兩個人押上彼此所認同的‘價值品’,無論那東西對世人來說是價值連城還是一文不值……最後,勝者奪走敗者的一切,即便那對他/她來說也未必有用……再沒有比這更刺激、更荒謬、更真實的遊戲了。”
榊聽到這兒,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神態:“雅子姐姐,我只是跟你聊聊吃的……關於你對賭博這項事物的理解我並不在意;每個賭徒都有自己獨到的‘賭博觀’,咱們求同存異就是。”
“行啊。”雅子也聳肩接道,“既然你只想知道那個……那我就用你要求加到豆腐裡的味噌舉例好了:我這邊用的味噌,選的都是自家在北海道的農場裡培植的大豆,收下來以後找專人一顆一顆挑選,無論形狀、大小、顏色等任何一個方面有瑕疵的就不用;以這種方式反覆篩選三次以上,隨後用最傳統的古法制作,即在冬天的早晨將大豆泡在放了溫泉水的大木盆裡,讓專人把腳洗乾淨、穿上草鞋來踩制,期間一邊手工攪拌一邊加入其它原料隨後再去發酵……哦,對了,當我說到‘專人’的時候,我指的是面容姣好、身材苗條、且從來沒有和男人發生過關係的女高中生。
“我說的……‘有對食品把關’,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話音落時,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總感覺自己知道了一些不知道或許會更好的事,但又莫名有一些小興奮。
“這麼講究啊……”兩秒後,榊又開口道,“那要不然……再給我來盤兒小點心?”
“可以啊,點心的話有現成的。”雅子又招了招手,她身後的真田又迅速跑到了吧檯那兒,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盤乾點心送到了榊的面前。
“喲,這花生酥看著也不錯。”榊一邊說著,一邊已急不可耐地大口吃了一塊,“emmm……味道果然與眾不同。”
“那是啊。”雅子接道,“這點心裡所用的每一顆花生都是由牙齒全部掉光的老奶奶含進嘴裡去皮的,比機器去皮去得乾淨多了。”
她這句話讓榊險些當場噎死。
“反應過度了吧。”索利德則用頗為冷淡的眼神看著同伴,幸災樂禍地接了句,“我在牢裡看別人喝用馬桶釀的水果酒都沒你那麼誇張。”
“行啦!扯淡到此為止!咱們賭什麼?”榊終究還是把嘴裡的花生酥嚥了下去,然後一臉不爽地開始說正題。
雅子神秘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藍莓汁,隨即衝著一名靠牆站的黑服看了一眼,後者心領神會,轉身走到一個櫃子那兒,從中拿出了一個手提箱。
那名黑服將手提箱拿了過來,平放到了榊和雅子之間的那張圓桌上,接著就退回了牆邊。
“這裡面是賭具?”榊見狀問道,“所以……是麻將?撲克?還是牌九?”
“呵……”雅子笑了,“榊君,你的手段我是清楚的,我必須承認,跟你賭那些專案我是沒有勝算的,即使你不出千……我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也就是說……我們要玩的東西,用不到一般意義上的‘賭術’了。”榊接道。
“沒錯。”雅子說這話的同時,真田已經上前開啟了那個手提箱。
那箱子裡面是實心的,內建一套嵌模,模內只嵌了兩件東西——一把手槍,一發子彈。
槍,是一支烏貝蒂卡特勒曼轉輪手槍,有著罕見的亮銀色槍身和深紅色的木柄,槍身上還雕有細緻的花紋,木柄部分則帶著一絲植物油的芳香,顯然是有定期保養,且一看就不是什麼量產貨。
子彈,就是一發與這支槍配套的點45口徑子彈。
“喂喂……這是要玩俄羅斯輪盤嗎?”榊一看到那兩樣東西,就冷笑道,“我們接下來還得合作呢,玩這種賭命的遊戲真的好嗎?”
“有什麼關係?”雅子很鎮定地應道,“若是我贏了,那神武會就不必跟你們合作,你的死,也並不影響活著的我日後接手你們的賭注——櫻之府;而若是你贏了,我的死也不會影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