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理寺處理,所以心裡當真是苦啊!
大人苦,下面辦事的人只會更苦!
面對這無聲的對峙,阿好看了眼四少爺的世子爺臉色,也不太好看。
圓白被這低氣壓晦氣的氛圍干擾,有些不安,阿好的隔著籠子摸了摸它的腦袋以示安撫。
進了府衙大院,兩個衙差大哥正帶著一個人從身後的班房裡出來,阿好認出那人是楊百舸身邊會武的小廝青野,對方滿臉木然,如喪考妣,精神傷害不提,此人從頭到腳看著好好的,倒是一點外傷擦傷都沒有。
在火光昏暗的牢房通道里,阿好邊走邊盯著陸鳴之衣襬上的踏浪紋,小腦袋試圖將所看所聽所知的串聯出故事邏輯。
引路的牢頭是個眉間有道寸許疤痕的中年人,走到拐角時,他特意多瞧了眼抱著個貓籠子的阿好,一個幾歲大的小丫鬟跟著少爺來探監,還抱著只狸奴,也是很稀奇了。
他這樣想著冷不防對上了一張討喜的帶著微微笑意的小臉,微彎的大眼睛裡還帶著天真的好奇。
在常年昏暗潮溼的牢房,面對的是恐懼,是絕望,是咒罵,總之都是哭喪著的一張張臉,冷不丁對上一張福娃娃似的小臉,牢頭一怔,下意識也跟著笑了下。
陸鳴之眼神掃過來,側移了兩步,擋住了牢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