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以後見面說啥了,真的。”
招弟說:“就你想的多。哪天請他來家吃飯,看來不來。”
……
楊雪梅也沒睡,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床墊有些軟,她有點兒不適應。
這幾年這一場惡夢,打碎了她的一切,剜她的肉放她的血,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
現在好像一切都過去了,但是她知道過不去,刻在她心裡呢。
日子怎麼過?自己怎麼活?這個世界這麼大,可是偏偏就沒有一個地方是自己的,什麼都沒有。是從一個夢又進了另一個夢嗎?到底是誰生了自己?為什麼要生?生了為什麼又把自己扔了呢?就是為了折騰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有多大的罪過?
淚水順著眼角淌下來,滴到枕頭上,楊雪梅胡亂的用手在臉上枕頭上抹了幾把。
屋子外面有聲音隱隱的傳進來,楊雪梅渾身猛的緊張起來,隨即才反應過來,已經不是在監獄裡了,自己自由了。自由了呀。
可是,在監獄裡每天只要工作就好,什麼別的都不用想,現在怎麼辦呢?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自己這肚子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為什麼就沒懷上?要是有了他的孩子,也算是有了一個活下去的目標,現在這不人不鬼的算是什麼事兒?
死了算了。死了去找他,看看在那邊過的好不好。
那邊什麼樣?也像這邊這樣,這麼多的人,有好人有壞人吧?要是找不到他怎麼辦?去哪找?怎麼找?找不到自己怎麼辦?
楊雪梅突然感覺有點兒冷,下意識的裹緊了被子。